喝了这么久的粥,就用他们烧粥吧。 还有那个武少夫人,大公子特意叮嘱了,要让她先死,要让窦县的民众都看着她死,那就用粥缸把她煮了吧。 她养了窦县民众这么久,让窦县民众把她煮熟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齐大用想到这场面就想狂笑,可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雪地里堆积着几十具尸首,羽箭穿透他们的咽喉,在他们的胸口摇晃,脸上凝结着震惊,甚至还有人残存着笑。 去叫门,进城,是很轻松的任务,谁想到那些围墙后竟然藏着杀机。 “我们说了我们是官兵,但他们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说话,只是放箭,放箭。”幸存的兵士脸上带着血颤声,“我们放箭还击,他们就躲到围墙下,我们换箭,他们就探出来射箭。” 根本就无法靠近,只能勉强抢着同伴们的尸首退走。 齐大用脸上的皮肉跳动:“他们竟然敢杀官兵?” 愤怒中又有震惊,窦县为什么敢杀官兵?问都不问,就好像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何而来。 窦县城的民众知道外边进行了一次战斗。 他们听到了喊声,而且官府也没有隐瞒,有官差在街上疾驰告之。 悬在头上多日的石头终于落下。 乱兵来了。 城门外围墙内的住民已经都搬到了内城,集市上有商人们搭建的长棚,在里长的指挥下,按照原本谁家挨着谁家的顺序住下来。 虽然不如在家住的舒服,但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小事,窦县城外有乱兵袭来,性命最重要,丰城可是被乱兵杀了很多人烧了城的。 这个消息其实很早就已经传开了,官府几乎每天都在通报,宣武道兵乱的详情,乱兵的凶狠残暴,民众的惨状,并且告诉大家窦县会有乱兵来,因为距离太近,官府的话必然是可靠的,商人们退去城门关闭进出严查。 但大家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或许乱兵不会来呢,不是说宣武道已经镇压了乱兵,乱兵到底是少数。 这个侥幸现在破灭了,三天前,天不亮的时候里长们敲响了锣,告诉大家乱兵来了,让所有人都搬进城里。 慌乱瞬时吞没了窦县城,还好恐慌久了也习惯了,大家顺利的将早已经收拾好的行李搬进了内城。 外边进行了一次战斗,内城门并没有关闭,不断的有兵马奔驰而过。 “大松。” “东子。” 在街上打探消息的民众脸色惊恐的看着路过的兵马,这些基本上都是军营的民壮,有熟人认出忍不住喊。 “现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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