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 其他地方则安静了很多。 项南收回视线左右看了看越过一道木墙,翻过一道排水沟,便来到营地的另一处营帐,这边搭着马厩,另有一顶顶营帐,火把很少,是辎重所在。 项南悄无声息的行走其间,掀起一顶顶营帐看进去,心中默默的计算,脸色也越来越凝重,这些辎重,可不像是要急行军。 当时圣旨请卫军进京救驾是天大的急事,卫军们必然轻车简马,应该像那个武鸦儿带领的振武军一般缺吃少穿风餐露宿。 河南道幸存的兵马讲述振武军到达京城城门下的时候,就像一群乞丐。 还有,这些辎重也不像是仅仅供营地这些兵马的。 项南站起身向暗夜里看去,耳边有脚步声传来,是一队巡逻的兵过来了,他在营帐间灵巧的穿梭避开,停在一间营帐前顺手掀开要进去,借着火把看到其内摆放的都是旗帜,行军需要旗帜,自己卫军的旗帜,迎战开路的彩旗等等,只是...... 项南俯身从脚边扯过一面旗,身后光影摇晃照出其上几个大字,讨逆臣全海罗适清。 先前圣旨是全海所发,讨伐的是崔征,为什么安康山会造出这种旗子? “什么人?” 身后有喝声,火把也随之过来,照亮了营帐这边,夜风吹得营帐哗啦响。 巡查的兵士走过来左右看,并不见人影,伸手将裂开的营帐帘子按住。 “这营帐坏了,让人来修。” “不用修了,马上就不用营帐了。” 夜风里说笑低声而嘈杂。 营帐里的嘈杂喧闹随着乐声的停止散去,安康山在要跌坐地上的那一刻被侍从们搀住,发出畅快的大笑。 四周也响起掌声和叫好声。 “安都督跳的太好了。”一个大人站起来,举着一杯酒走到他面前,“安都督适才说可惜陛下看不到,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陛下请你进京去,你马上就能在陛下面前跳舞了。” 安康山看着他道:“是吗?齐大人,我竟然心想事成了?” 被唤作齐大人的笑着点头,将酒杯递过来:“安都督,快请饮了这杯酒庆贺吧。” 安康山哈哈笑,在侍从的搀扶下接过酒。 “还有,安都督,怎么不见赵琳赵大人?”齐大人环视四周问。 安康山哦了声,也看四周唤人:“去把赵大人请来。” 原来是没来吗? 有两个将官应声是转身出去,齐大人便看向安康山继续适才的话题:“....范阳这边都督不用担心,由葛大人,王大人。”他指着座中另外两人。 那两人便对安康山点头拱手示意。 “他们会替大都督您打理。”齐大人说道,再看安康山感叹,“你可快去京城吧,陛下现在很需要你,朝廷也需要你,你不知道那个武鸦儿比全海好不到哪里去。” “武鸦儿吗?”安康山举着酒杯,“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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