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无奈的绕路寻路,因为前方无路。 很多叛兵,很多地方都叛乱了吗?这话让刚被安抚的知县以及其他人再次惶惶。 真是个敏锐的人,项南没有回答,只道:“但我一定能去京城报告消息的。” 说罢转身,他没有时间也不能安抚每一个人。 “我要跟你一起去。”小个子喊道。 项南有些惊讶回头,其他人也很惊讶的看着小个子,喊着他的小名二狗。 “我哥死了,我家里只有我娘了,我要去告诉朝廷叛乱了,请他们快点派兵,这样我娘就不用害怕了。”小个子二狗喊道,攥紧了手,眼泪一滴滴滚落,“你一个人,太少了,我,我可以帮你。” 知县想,你一个人又能帮到什么..... “我也去吧。”又一个守兵站出来,“我对这边的路熟悉一些。” 想着前些时候亲眼见逃亡的民众,想着那些人讲述城破后的惨状,这个小城池并不能真正的护住大家的平安。 只有尽早平叛,他的家人也才能平安。 接连又有三四人站出来,项南有些意外又有些感动,他路过此处原本要避开过去,只是听到那些范阳兵叫嚣着三十人也可以破一座城,不服气跟来杀了他们,并不是真的怜惜这座城。 城镇太多了,他怎么怜惜的过来,他只能狠心无情的向前,才有希望挽救更多的人。 知县没有阻止他们,似乎已经安稳了心神,神情变得肃重:“知府已经罹难殉国,本官虽然卑弱,也必将死守延县。” 项南对他拱手一礼,再看站在身边的守兵们:“那请诸位与我同去。” 六个守兵们举起手里的兵器,有些杂乱的喊着:“同去。” 项南转身要走,知县再次唤住,看着项南身上的衣衫:“项都尉,换件衣服再行路吧。” 这年轻人从那阎罗殿逃出来,又一路逃杀,身上的衣衫都没有换过。 项南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衫,白衫近看已经不是白色了,上面的血迹新鲜的覆盖陈旧的,有范阳兵的血也有自己同伴们,从宣武道带来的三百同伴,已经无一生还。 生死来太快,都无暇考虑生死,项南眼微微一红,手按住衣袍,抬起头:“请大人赠与我一件白袍。” 白袍?知县有些不解,行军白色的衣袍是不是不太合适? 项南伸手解自己身上的里衣:“这些血这些污迹都是安康山贼子所为,我要让天下人看到,让朝廷看到,这就是他们行凶作恶的证据。” 这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