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跑了!” “追!” 兵士们喊着追上去,前方的刺客连人影都几乎看不清了。 虽然看不清人影,但这样一击不中掉头就跑的做派很熟悉,项云站起来看着消失的人影。 在剑南道一击不中逃走的刺客,竟然又出现了。 剑南道没有抓到此人,项云并没有放松警惕,回到陇右也警惕的严查防备的了很久,直到确认没有任何形迹可疑的人。 没想到在他快要忘了的时候,刺客又出现了。 刺杀一直没有放弃,项云神情凝重,而且这个刺客对他的行踪太清楚了,分明就是一直在他身边窥视等候..... “大人,没有活口了。” 兵将们将四周的尸首重新检查一遍,过来低头请罪。 “你们怎么回事!”亲兵副将厉声呵斥,“大都督当年就是因此被害,竟然还如此不谨慎!” 兵将们呼啦啦跪了一地。 项云在一旁没有愤怒,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李奉安是这样被他杀的,所以他也要这样被杀死吗? 这是李奉安做鬼不放过他,还是剑南道的人刻意的安排? 项云从来不怕鬼,世上唯有人最可怕。 “大人,你怎么样?”副将见项云久久无声,不安的询问。 项云向前迈了一步身形摇晃,副将忙扶住。 “脚伤了。”项云低头看腿脚。 ...... ...... 夜色降临路边安营的军帐火把明亮,点燃了整个山谷,远处的夜色里也不断的有火光亮起,恍若星河坠地。 “都督。” 一群官员疾驰而来,不待马匹停稳就跳下来冲进来,蒋友并不在最前边,而是走在不前不后的,与其他人官员一起围拢项云。 “你怎么样?” 项云卸下铠甲穿着普通衣袍,身上并没有血迹伤痕,只是右脚被包裹夹板。 “无妨,下马的时候伤了脚。”他说道。 众官松口气,指责兵将们的粗心大意,又问刺客可有抓到。 副将面色羞惭摇头:“还在追捕,只是始终没有消息。” 官员们七嘴八舌议论“这是朔方那边的贼兵。”“我们要严查境内。” 一直没说话的蒋友站出来高声道:“不,我怀疑这是安康山的阴谋!” 营帐中安静下来都看向他。 蒋友上前施礼:“都督,此事当从长计议,请先回陇右吧。” 营帐里其他人面面相觑,项云笑了笑:“不至于。” “都督记挂剑南道危急,但请不要大意。”蒋友拿出舆图铺展在桌面上,示意其他官员们也来看,“朔方这边由陛下英勇亲率兵追击,境内的叛军已经清除了,安贼抢占京城,对朔方麟州虎视眈眈,我们陇右虽然小且偏僻,但位置至关重要。” 围过来的官员们看着蒋友在舆图上向陇右西边划出一道线。 “这里可以直通番外。”蒋友看众人,“如果陇右出事,安康山得以联合匈奴吐蕃,那么朔方就完了。” 官员们看着舆图,陇右的位置的确险峻,以前不用担心匈奴吐蕃这些番人,有朔方镇守又有大夏威武数百年安稳。 谁想到一夜之间大夏就乱了。 “当初李大都督请朝廷在这里安置节度使,必然也是因为这种考虑。”蒋友叹息一声,“大都督英明啊。” 在场的诸人皆跟着叹息一声。 “所以,安康山要对我们陇右下手。”蒋友声音拔高,拉回诸人的注意,“他用这种法子害死了李大都督,也可以故技重施来害都督,如果都督这次被暗杀,结果会怎么样?” 李奉安出事的时候,朝廷还安稳呢,又有众多的人马将官,很快就稳定了局面,现在局势可不一样了,项云如果死了,陇右立刻就乱了。 诸人面色变幻。 “不止是陇右乱了,我们陇右也是剑南道的门户。”蒋友沉声道,伸手点了点陇右与剑南道相邻的位置,“陇右失守,黔中叛乱,南夷蠢蠢欲动,这才是剑南道真正的危险。” 营帐里顿时响起了议论声。 “哪里没有危险?如今天下都是安康山的阴谋。” “我不认为都督躲着就是良策。” “对啊大家做好防范。” “你这话我不同意,都督不去黔中,不是躲着,而是要安稳陇右。” “是的,黔中叛乱,但左边有齐山率东南大军,剑南道这边压力并不算很大,而且黔中区区兵马敢来侵扰剑南道,这本身就诡异,说不定就是为了引诱都督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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