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手中展开的一样的楚字大旗,另一面则是小一点的将旗,上面有个五字。 “是楚国夫人的兵马!”青衫文士一眼看到大喊。 领路的卫兵则看到另一个:“是五大将!” 五大将不是五个人,而是一个人,淮南道楚国夫人当年解救韩旭在颍陈留下的驻守将官,自称在家中行五,人唤作五大将。 喊完这两句,两人又都看向白袍兵,齐声道:“是来援助你们的吧!” 项南在宣武道游走,除了他自己,还拿着楚国夫人的一面旗,此次收整宣武道卫军,说是项南与楚国夫人合作,虽然大家一直没有看到淮南道的兵...... 现在终于出现了! 白袍兵首领没有回答,白袍下的手握紧了缰绳,身后的兵们也在低声议论“果然来了啊。”“来的够慢的。” 但只有他们这些副将知道,楚国夫人所说的合作,只是一面旗,没有兵马。 这位五大将并不是来援助他们,而是就驻守在宣武道颍陈..... 突然出现在这里,是善意还是恶意?是要抢功劳还是阻止..... 如果楚国夫人对他们动手,宣武道必将更乱! “是五大将亲自来了吗?” “你们有多少人?” 身边的卫兵青衫文士还在询问。 白袍首领深吸一口气,催马向山崖走去:“我们奉项校尉之命去兴城。” 山崖没有动,看着人马走过来。 “这边过去就到了,我们人手足够。”白袍首领道,“你们留待此处便可。” 山崖不动也不说话,白袍首领也不再说话,纵马向前疾驰,身后的兵马都听到了他说的话。 大家没有异议,挺直了胸膛,没错,他们不需要楚军相助也能做到。 青衫文士还对这边的兵马拱手:“诸位等候便可,此事兵不血刃。” 一众白袍滚滚而去,化作荒野上的尘烟。 山岭边的崖石们这才松动。 “我们就让他们过去?”一个兵将说道,“夫人可没有命令我们收整宣武道。” “但夫人给了他们旗。”另一个兵将道,看看自己身后的楚字大旗,“五爷说了,见旗如见夫人。” 先前的兵将不说话了,摆摆手调转马头,一群人向山岭中隐去。 这边的消息也立刻报到淮南道。 “不错不错,项公子下手够利索。”姜亮听的心满意足,“我还担心他自诩风范要与那些兵将讲同袍之情呢。” 说话这种事是他们这些儒生做的,武将当然是要靠手中的刀讲道理。 一直没有理会这边的李明楼抬起头:“风范?风范是因为没有挡他的路,挡了路,谁又是君子?谁又是小人?” 姜亮肃重应声是:“项南此子外表君子,手段能小人,最要提防,项氏一脉相承,项云说不定也会对都督动刀。” 武鸦儿的死不知道是谁动的刀,李明楼想,当初姜亮说是病死的,但也说了句病死的好,那到底是病死还是被害? 她起身向内厅走去喊了声人来研墨,一个小童忙跟进去。 还坐在厅内的元吉等人站起来。 “夫人你去忙。”姜亮伸着脖子忙说道,“宣武道的事我会盯着。” 元吉道:“也不用太理会那边,有中五看着呢。” 姜亮捻须道:“的确不用在意,失败了,宣武道还是如现在,成功了,我们再过去就可以了,夫人连封信都不用给他写。” 说罢探头向内厅看,李明楼坐在书案前提笔写什么。 “武都督来信了吗?”他随口问。 元吉看过去摇头:“最近没有。”又皱眉,“战时纷乱,送信不易,世态局面又多变,当大都督的坐镇一方关系八面,哪有那么闲总是写家信,夫人也忙的很。” 这是抱怨都督写信多?姜亮不问不想不猜,只点头:“元爷说得对。” 李明楼没兴趣听宣武道的事,大家便退出去来到府衙与观察使商议其他事务,熬过正月的米粮,春种的粮种,流民收整为住民,官员们的考核,新一年的征兵..... 官吏们进进出出,各种文书册子堆放,厅内议论声声或者争论或者吵闹或者说笑..... 直到一个小童跑来探头喊元吉。 “夫人有什么事?”元吉问。 小童将一封信递过来:“夫人给都督的信。” 元吉接过,捏着薄薄的信,问:“还有别的吗?” 小童摇头:“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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