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那个老头子不好对付?” 凌天现在十分警觉,他从来没有问过许梦云是否已经恢复了记忆,但永远都是在旁敲侧击,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如果许梦云说她都想起来了,那么接下来他该怎么办。 “如果欧阳绝不是生病,而是被人夺权,那么就足以说明那个老头子的人品,能对自己儿子做出这种事的老头子当然不是什么好人。” 许梦云十分有逻辑的完成了自己的判断,她知道凌天已经开始怀疑她失忆的事情了,所以她争取将一切都变得合理化,至少要坚持到他们能够出院为止。 凌天和许梦云在医院又住了一个多月,总算是得到了医生的批准可以回家休养,脱离了医院那张病床之后,家里的一切看上去都格外的舒服。 “我从来没觉得在家的感觉居然这么好。” 许梦云一进门就靠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她并没有保持礼节性的坐姿而是让整个身体都陷了进去,享受着这种被绵软包围的感觉,医院的环境再好也难免有一种消毒水的味道,总让人想起自己是在生病的状态。 她把两条腿都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这个动作她以前绝对不会做,可是现在她只想要舒服,没有一丝拘谨的享受在家里的感觉。 “你现在只是回家休养,不代表你已经康复了,要是再不听话我就直接把你送回医院去。” 凌天看到许梦云这种孩童般的状态简直苦笑不得,她听到医生允许自己出院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染头发,这可是伤口愈合的大忌,而且她也太不在意自己的伤口了,创伤这么严重的皮肤怎么能贴在冰冷的茶几上。 “那你呢,如果说谁才是不听话的病人,你好像比我更甚,医生不是让你多住一个星期再出院吗?” 许梦云看到凌天在自己的脚腕处垫上了一块毛巾知道他在很用心的照顾自己,这段时间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她突然有一天会说出后悔跟她结婚的话,可实际上凌天比她伤的更重,他的背上有很多皮肤都牵扯在了一起,每动一下都是拉扯的疼。 “我们这种人就算是落下满身伤疤都没关系,再说医生都喜欢危言耸听,上个星期我就觉得自己能出院了,只是为了陪你才拖到了今天。” 凌天对自己和许梦云完全采用了双重标准,他甚至想把许梦云抱回到卧室去,以证明自己的伤口已经完全痊愈了。 “你可不能有事,欧阳孤那个老头子最近好像活动得很频繁,居然对之前欧阳绝签署的股份补偿协议提出了质疑,下一步他应该会改变和许氏之间的合作案,我们得在那之前做好预防,现在许氏的钱已经投进去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许梦云早就恢复了办公状态,虽然她在住院,但是对许氏大大小小的事务依然保持了很高的参与度,所以她知道欧阳孤居然以那份股份补偿协议的不合理性提出合同作废,这可是一宗涉及上亿资金的生意,被这个老头子一闹可能全都会搅黄了。 “欧阳家的事现在就是一个乱字,如果欧阳绝再不能掌权,我打算将许氏集团的业务和天傲彻底分割以免连累我们。” 凌天和欧阳孤接触过两次,觉得他这个人做生意太过弯弯绕绕,和他谈上半个小时都没有和欧阳绝谈上五分钟的效率高,他只给他打了两次电话就受不了了,直接交给了许氏的副总去办。 “他们那一代人做生意就是这样,说话总是含含糊糊,好像这样就可以规避很多责任,但实际上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责任划分不清,到时候只会更加麻烦。不过欧阳孤以前从这里面尝到过甜头,他在做生意之初扣押了大量的货款作为公司的周转资金,虽然最后他输了官司但是前后拖了三年,天傲集团活了下来,可那些供货商都拖垮了。” 许梦云之所以一直没跟天傲集团有所合作,就是因为之前是欧阳孤掌权,她不想跟这个老头子有所牵扯,没想到现在还是闹到了这样的地步,如果有的选她当然想要撤资,但现在的状况她很肯定欧阳孤会狠狠的咬他们一口,吃掉他们的利益,甚至是本钱。 以前许梦云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急得睡不着觉,但是现在她靠在凌天的怀里,觉得他的胸膛异常的温暖,他们住院的这段时间许氏的大部分生意都交给凌天打理让她落得轻松。 可这样耗费了他大量的精力,而且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么大的工作量绝对不是一个病人的工作量,可这些事情好像没完没了,怎么做都做不完。 “要不我干脆找人做了那个老头子,让欧阳绝和咱们都省心。” 凌天当然知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