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刺一般,密密麻麻,扎的疼痛。 她从未见过燕君越哭,没有出声,却让人感到了无力与隐忍。 “我上周才知道的。”燕君越声音里还带着哽咽,开口说道,“他一年前就检查出来了,没有告诉我,偷偷的找爸爸,商量着后事,还是不肯告诉我。” “联合着家里的人,包括姑婆,一起瞒着我,她们说成绩为重,她们说我爷爷不要耽误我,可是能有什么比得上爷爷!”最后一句,燕君越咆哮着说出来。 云深感觉自己脖颈处的眼泪越来越多。 “后来我自己发现了,我去医院的时候,你知道吗?你知道吗?”燕君越说这句话的时候,人是颤抖的,云深紧紧的抱住他,“他枯瘦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无数导管,看见人来了,就问是阿越吗?阿越吗?” 那时候的燕爷爷,跟之前的判若两人,燕君越在他身上,看见了时间的流逝,病魔的无情。 最后的时光,他寸步不离燕爷爷,直到他去世。最后几天,医生宣布无能为力的时候,燕爷爷强烈的要求回老家。 落叶归根,死于故土。 燕君越是拉着他的手,直到最后一刻。 “没事的,没事的。”云深语言无力,只能这样安慰着燕君越,用手抚摸他的后背。 其实爷爷的去世,燕君越内心多了很多迷茫,恐惧,但是之后发生的事情则是让他觉得恶心。 “你知道今天操办这丧事的是谁吗?”燕君越突然转变情绪,声音冷冰冰的,寒冬刺骨一般。 云深沉默了下,“你爸爸。” “对。”燕君越觉得好笑,“他在爷爷死后,拖家带口回来,要求操作丧事。” 云深不知道如何开口,她隐约知道了为什么。 “那个女人,平日没见她对爷爷上心过,这一次却这么积极了,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钱。” 农村奔丧宴,每家都是要给礼钱的,那两个人,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这个头上,燕君越完全不能忍。 云深说不出话来,如果换作是她,她也许会跟那两个人打起来。 “可是我没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姑婆说,按照规矩,由他来操办最合适,爷爷已经去世了,如果不能让他入土为安,那才是真的不孝了。”燕君越喃喃自语。 “可是云深,我难受。”燕君越起身,看着云深,说出这句话。云深看着他眼角,几滴清泪滑下。 “人死不能复生,燕爷爷看见你这样会难过的。”云深真的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磕磕绊绊说出这句话。 “我没有。”燕君越冷静的摇摇头,“只是最近太痛苦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要堕落,未来路都是自己的,也是爷爷给我铺就的,我没有资格去放弃。” 燕君越从来没有想过,自我放弃。 可是难受,根本无法控制,特别是当他知晓,燕爷爷早就为他安排好了一切。 未满十八,监护权还是在燕强那边,为了防止房子也被拿去,燕爷爷跟姑婆两个人早就商定好,先转到她名下,等燕君越成年后,再转回来给他,铺子也卖了,钱放在一张**里,包括之前的积蓄,全部给燕君越留作大学四年的学费跟生活费。 爷爷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为他,安排好了以后的所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