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紧接着,又是一声。 绑匪松了她的手,骆缘甚至察觉不到,子弹没入了哪里。 “砰——”是没有打准吗?怎么打死她要这么多发的? “砰——”骆缘瞬间觉得,自己成为了抗日剧里打不死的铁血斗士。 “砰——”妈呀,有完没完。 感觉再这样直直地站着,不论绑匪还是她,都会感到十分尴尬。 恰好这会儿没人抓着她,骆缘干脆配合地一蹬腿,倒到了地上。 “砰、砰砰。”身后枪声未止,脚步渐近。 开阔的狂野,风声呼啸,他一往无前,向她走来。 骆缘竖起耳朵听。 伴随最末一声惊响,风也寂静。 微凉的指尖触上她的肩膀。 骆缘僵直身体,把头埋向地面,进行无声地抵触。 他不发一语,力气大得出奇,没费多少功夫便把死死趴着的她抱起,扛到自己的肩上。 手指触到他面料粗糙的外衣。 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他的身上带着深深的寒意。 骆缘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谁。 除了欣喜,还是欣喜,她手脚并用地扒住他,粘得像是一团要化在他肩上的橡皮泥。 这下僵硬的人换成了他。 静默的两秒后,那人叹了口气。 他拿手摸了摸她的胳膊,以示安抚。 奇异的是,相触的部位因为她身体的温度,暖了起来。 短暂的发愣使他忘记移开手指,倒像是留恋。 “手痛不痛?” 他哑着声音,语调轻柔地问她。 骆缘开心得要命,除了有点缠他以外,表现得又安静又乖。 她,是纯纯正正的,叶冶家的懂事小媳妇儿。 “不痛!”她勇敢地回答他。 现在身上的力气可多可多,壮实得可以打一头熊。 因为啊,叶冶赶来救她了…… 这个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他们很快就能结婚了。 “刚才你在旁边吗?” 回想起刚才自己哭出鼻涕花的悲惨一幕,骆缘顿时为了她本来就不伟岸的形象担忧起来。 他没有说话。 “……你看到的画面,是我和绑匪的斗智斗勇,并不是我怂。”骆缘等不及地解释道。 因为他是一个勇敢的人,她努力踮着脚,好让自己看起来也厉害一点。 想和他变得般配。 想和他并肩战斗。 想让他知道,她不怕的。 没有那么胆小,没有那么惜命,没有那么脆弱。 想成为,足以匹配叶冶的,叶冶的女人。 “……你说不痛。” 憋了半天憋出这句,声音有些抖,他闷闷地说。 “那一定是很痛。” 头上仍罩着布袋,骆缘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声音中有懊恼,也有担忧。 那是她能想象的,最奢侈的伤药。 给伤口撒上一点点,感觉哪里都好了。 ——真的不痛,她是瞎叫的。 ——早知道他在听,就不叫得那么狠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