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踌躇了一下,在地上嗅了嗅,就朝丛林里面小步跑了去。 牵着野兔的绳子很长,足有几十米,商易脸上去了往日轻浮的表情,专注地盯着在地上正轻松奔跑着的野兔。那野兔左停停,右嗅嗅地转了一阵,才朝远处一点点地蹭过去,直到他握在手里的绳子紧紧地绷住了,那野兔才被迫停下来。 商易蹲在地上,眼睛盯着那野兔思索了半晌,抬手用刀割断了绳子,绳子那头的野兔便顿时消失在了丛林中。 他想了想,又牵过了一只幼兔,那幼兔显然刚断奶不久,路还走不大稳。 他将幼兔放了出去,幼兔全身布满纯白皮毛,前足沾了点泥土,瞪着乌黑滚圆的眼睛,跌跌撞撞地朝前面走,商易眯着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那蹒跚走路的幼兔。 与之前的那只无异,它也毫发无损地走到了林边,眼看着圈在它颈项上的绳子就要被完全拉直,那幼兔忽然浑身一僵,紧接着四肢紧紧地趴在地上,接着身上的白色皮毛开始大片大片地枯萎掉落,不等它发出几声凄厉的吱吱尖叫,浑身已只剩下了一副可怖的骨架。 叶宇征眼看着那幼兔被吸去了血肉,脑海里无法克制地浮现出潘多拉临死前的景象,大脑一阵发晕,身体禁不住细微地颤抖起来。 应少则察觉到他的不安,用眼神朝他询问,叶宇征强自镇定下来,勉强回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商易蹲在原地思量了片刻,抬手拉绳子,将幼兔的尸体拽了回来,他低头朝那尸体看了会,戴上手套将它放进了袋子里,随后转头对两人道:“走吧!我们可以出去了。” 等商易出了丛林之后就将自己封闭在了一角,全神贯注地摆弄起那具尸体,不许任何人打扰,一直到日头沉沉地落了下来,才站起身,打了个困倦的哈欠。 叶宇征走到他身边:“有结果了?” 商易看了他一眼,道:“我饿了,叫你男人给我弄点东西吃,”随后停顿了一下:“要新鲜的,别拿罐头糊弄我。” 见叶宇征皱眉,又补充道:“同学,就算是头牲口在干活,你也得让它喘口气吧!” 最终叶宇征给商易端上了一盘蒸蛋,商易拿筷子趁热吃了几口,皱起了眉:“这是谁做的?不像是蒸蛋。” “我。”叶宇征道:“是铁锅蛋。” “你这蛋烤的火候过了,样式太素,盐也放得太多,”商易慢条斯理道:“这种铁锅蛋呢,一定要掌握好火候,时间太长发柴,时间太短味道腥,之前可以加一点肉末、豌豆,但不能放太多,表面撒一层干贝、虾仁、青蛤肉,或者加一点淡奶酪。”他忽然愣了一下:“你从哪里弄到的铁锅?” “你的用具箱里。” 商易愣了一下,随即睚眦欲裂:“那是我的电磁发射器!” 叶宇征被他的大嗓门吼得皱着眉,身子朝后仰了仰。 商易捧着被叶宇征当成铁锅的电磁发射装置,一脸痛惜。这时候应少则也用过了早餐,走了过来。 “商教授,昨天的研究有结论了吗?” 商易情绪不大好,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我还得解剖一下那只野兔。” 说着就背对着他们自己鼓捣了起来。 叶宇征不去打扰他,站在一旁一遍一遍拨打警署的电话。 等商易终于直起身,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叶宇征与应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