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微:啊这…… 她嘴比脑快:“价钱贵一些。” “没问题!”青衣使一掀衣袍,直接坐到薛关河身旁。 餐桌是四四方方的八仙桌,陆见微坐上席,左手张伯和燕非藏,右手师兄妹二人,薛关河与岳殊坐下席。 两人年纪小,身量未长开,条凳还剩些空间,恰好足够加塞一人。 众人:“……” 陆见微扶额,她刚才没过脑子,只想着多赚点钱,没考虑坐不坐得下的问题。 事已至此,她只好借机摊牌。 “关河,你再去做几个菜;阿岳,你去问金少东他们要不要一起吃;燕非藏,再搬张桌子过来。” 三人各自领命。 两张桌子合在一起,成一条长桌,能坐十来个人。 薛关河手脚麻利,菜都是现成的,很快端着盘子上桌。 岳殊也叫来金破霄三人。 金破霄毫不客气,大喇喇往燕非藏身边一坐。 “刚才就被香到了,没想到陆掌柜叫我们一起,谢了。”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阿耐推着轮椅至桌边。 薛关河敏感地竖起耳朵。 “金公子方才怎么说的?” “我打算借用贵店厨房做些吃食,他说要蹭我们的。” “你会做饭?”薛关河惊讶。 阿耐骄傲道:“会做饭很了不起吗?我家公子可喜欢我做的饭了。” 薛关河轻哼:“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阿耐白他一眼,“公子,这些菜口味都太重了,我们回去吧。” 温著之:“好了阿耐,坐下。” “是。” 众人皆已坐定,等待陆见微发话。 陆见微拿起筷子。 “菜快凉了,先吃再说。” 她动了,其余人跟着一起动。 温著之夹起一片菜叶。 “公子!”阿耐面露急色。 他不是矫情,而是公子的身体只能吃些清淡的,这菜虽瞧着清淡,但对公子而言油盐都过重。 温著之笑道:“无妨。” 菜叶入口,味蕾骤然炸开,久违的咸鲜争先恐后袭来。 “很好吃。”他说。 薛关河朝阿耐得意扬眉,阿耐却没看他,只紧紧盯着温著之的脸色。 见他面色未变,这才松了一口气,跑出去端回一盏清茶。 温著之没再举箸,只低首喝茶。 在座的都是江湖儿女,吃饭不讲究规矩,一个个扒得极快。 不消片刻,盘子都空了。 陆见微吃了七分饱停箸,魏柳陶杨、玄镜司三人、金破霄全都正襟危坐。 大家心知肚明,吃饭是顺便,谈事才是正经。 “陆掌柜可是有话要说?”金破霄打破沉寂。 陆见微颔首,看向青衣使。 “介绍下你自己。” 青衣使一个激灵,仿佛面对自己的上官,脸皮绷得极紧。 “在下玄镜司青衣使,冯炎。” “在下玄镜司灰衣使,王小顺。” “在下玄镜司灰衣使,郑大路。” 陆见微:“是为白鹤山庄灭门案而来?” “是的。”青衣使拳头在桌下捏紧,“陆掌柜,我们奉玄镜司之命,特来追查白鹤山庄幸存的后人,玄镜司只是为了查出凶手,并无他意。” 陆见微又问:“你们想带走岳殊张伯?”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