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张伯将钱匣递给陆见微。 陆见微收下。 她的私账,除了开张那日金破霄、魏柳、洪贺送的贺仪,单看银子数量,已有40万两。 若再加上贺礼,约有100万两。 是一亿的百分之一。 目标如此遥远。 如果她按照神医谷的千金诊金来算,卖十颗药就能集齐一百万两。 九十九个一百万,就是990颗药。 听起来似乎并不难,但哪有990个人向她买价值千金的药? “微微,有人来了。”小客提醒。 陆见微凝神听取,倏地挑眉。 “是韩啸风。” 韩啸风驾着一匹快马,一辆马车紧随其后,至八方客栈门前,骤然停下。 院门大开,他却没有直接入内,在外抱拳道:“韩啸风前来求诊,陆掌柜,叨扰了。” 张伯踏出厅堂,站在廊下。 “韩使请进。” 韩啸风牵马入内,身后灰衣使驱赶马车随之进入院子,并前往马厩。 狼狈不堪的马厩七子映入眼帘,吓了灰衣使一跳。 “玄镜司?”俞渐声顶着一头枯草,上下打量郑大路。 他的哑药前两日已经失效,恢复嗓音后话变多了。 郑大路惊奇地瞅了他们一眼,转身从车厢提下一人,那人身着青色衣裳,是位青衣使。 “真是惨啊。”俞渐声出言讥讽,“这是受了内伤吧?我看他是好不了了,后半辈子只能当个废人。” 郑大路蓦地红了眼,粗声莽气道:“你才好不了!你一辈子都只能住马厩!” “……” 薛关河跑来帮忙拴马,见到昏迷不醒的青衣使,惊道:“这不是冯使吗?怎么伤成这样?” “多谢薛小哥。”郑大路谢了一声,抱起冯炎大步赶往厅堂。 岳殊将他们引至诊室。 “陆掌柜,之前在望月城,调查胡九娘一案时,韩某听闻您治过被内劲伤到的牛小喜,故厚颜前来求诊。”韩啸风躬身一拜。 这种伤,很少有人愿意冒着风险救治。 玄镜司培养一位青衣使不易,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要来试试。 陆见微摸了冯炎的脉,说:“是为六级武者所伤。” 四级武师无法承受六级武师的内劲,冯炎的经脉和丹田情况很不乐观,若非有韩啸风不惜冒险,给他输入内力,替他撑了一段时间,他恐怕早就成了废人,等不及赶来八方客栈。 韩啸风:“陆掌柜,价钱不是问题。” “一万两。”陆见微毫不客气,“先交定金。” “定金多少?” “二千两。” 韩啸风取下腰间令牌,递给郑大路。 “去钱庄支取二千两。” 玄镜司有经费支持,作为紫衣使,韩啸风有权在未申请的情况下支取钱财,但一次不能超过三千两。 二千两在他的能力范围内。 时间不等人,陆见微令张伯与之签订契约,没等定金取来,就打发众人出了厅堂。 “结束之前,不准任何人打扰。” 众人退到前院,安静等候。 阿耐扒着窗户往外看,转首对温著之说:“陆掌柜决定诊治冯炎了。” “嗯。”温著之翻了一页书。 “这么危险,她真的不怕吗?”阿耐皱眉叹气,“她师门的规矩也好生奇怪,不赚到钱就不能回去。” “你若闲来无事,就去打坐。” “公子,你真的不担心陆掌柜?”阿耐关上窗,凑到温著之面前,“稍有不慎,她就会被内力反噬。” 温著之合上书,神色淡淡:“我为何担心她?” “她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