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勇气继续受罪。 时时刻刻用内力压制毒素,还要忍受毒素在全身经脉过一遍的痛楚,她很难想象。 温著之笑了笑,“陆掌柜谬赞。” “走火入魔?” “江湖谣言。” “二十七岁?” “去岁二十八,今年二十九。” 陆见微轻笑转身,丢下一句话。 “诊金一万两,别忘了。” 后院,薛关河背对着阿耐,绕着井绳打水洗菜。 “你和温公子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身后没有回答。 薛关河诧异扭头,惊得手里的水桶差点脱落。 阿耐正低头垂泪,一点声儿都没有,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大颗大颗地往下坠。 “你、你别哭啊。”他放下水桶,手足无措,“有什么困难你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你别哭了。” 他最见不得别人哭。 更何况,阿耐一直牙尖嘴利,性情就不是容易受委屈的,突然来这一出,着实叫他意外。 阿耐吸吸鼻子,依旧垂着头。 “别管我,洗你的菜。” “我高兴管你!”薛关河皱眉,“我是觉得你哭哭啼啼的扰人心情。” “我又没出声,关你什么事?”阿耐忍不住回嘴,“无理取闹!” 吵架的气势倒是十足,就是声音瓮瓮的,听着怪可怜。 薛关河有点心软,但还是刺他:“多大的人了还好意思哭,你再哭,你家公子治好了也得饿肚子。” “要你管!” “我不管,你倒是别哭啊。” 阿耐抹掉眼泪,眼睛红红地抬起头。 “看我干什么?想打架?”薛关河撸起衣袖,挑衅道,“反正你家有钱得很,罚点小钱而已,怕什么?” 阿耐瞪他半晌,忽地噗嗤笑出声,朝他丢了个熟悉的白眼。 “好傻。” “喂!”薛关河抄起烂菜叶打他,“我好心安慰你,你居然说我傻!你还有没有良心!” “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你别搞到我身上,脏死了。” 薛关河扔掉菜叶,洗了手,坐到他旁边,手肘撑着膝盖,托腮望天。 “你是因为温公子的病情?” 阿耐闷闷点头。 “温公子是个好人,老天会保佑他的。” “你不懂。” “是是是,我不懂,请温耐小先生仔细教教我。” “教了你也不会。” “你这么说话容易没朋友!” “你不是我朋友?” “那是我心地善良。” “是,所以心地善良的薛少爷,能不能继续洗你的菜?” 薛关河:“……” 不说了,减寿。 恰逢陆见微出了房间。 开关门的声音传来,阿耐倏地起身飞奔,在前院截住。 “陆掌柜,公子怎么样了?” “毒性压下去了,暂无大碍。”陆见微说,“但再来几次,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多谢陆掌柜。”阿耐顿了顿,期待问,“您医术高明,之前轻易解了‘群芳妒’和‘薄情郎’,公子的毒……” 陆见微摇摇头。 见少年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差,她又道:“不过万事万物都有其规律,总会有解决办法。” 阿耐失落道:“我们找了好久,太久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