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对你们我没什么好隐瞒的,所谓的神教,不过是一群迂腐阴暗的蛊师私心作祟、想要统领三族的遮羞布罢了!” 阿勒溪气得侧过身,不愿再问。 “阿扎朵,既然你如此厌恶神教,为何还要参加蛊神节选拔,进入神教?”阿勒红神情平静。 阿扎朵嗤笑:“是我以前太天真了,以为神教真能让我侍奉终生,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神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你们都是骗子!” “骗在何处?” “如果决定终生侍奉蛊神,就必须要保持身心的完全纯洁,不能有任何私欲,否则就会受到蛊神的惩罚。”阿扎朵蓦地流下眼泪,“可在我入教前,你们根本没告诉我还有这样一条规定!” 阿勒红了然:“你爱上了别人,还是个中原人。” “是,我爱上了他,可我不能脱离神教,我怕会受到蛊神的惩罚,我每日每夜都那么痛苦,我是真的喜欢他,我想和他在一起!” 阿勒红叹息道:“你是不是忘了一句话,倘若决定与旁人结成连理,便可以主动离开神教,从此不再是神教教徒。” “可我不能离开神教。”阿扎朵捂着心口,一脸痛苦道,“我要听他的话,不能离开神教,不能被你们发现端倪。” 阿勒溪倏然回身,“教主,她被控制了!” 这么长时间,她们竟然什么都没发现! 阿勒红握紧权杖,问:“他是谁?” “他、他……”阿扎朵忽地捂住脑袋,凄厉哀嚎,“我想不起来了,我好像想不起来了!” 阿勒溪冷笑:“藏得可真深!” “难道劫难尚未过去?”阿勒红低声呢喃,“此人手中或许不止一只蛊皇,他能瞒得过神教的耳目,必定是利用了蛊皇,又或许,他本就可以轻易避开耳目。” 阿勒溪心头蒙上一层阴影。 “到底是何人与我神教过不去?不仅和阿扎奇勾结,还骗取年轻姑娘的心,实在可恶!” 背后之人挑起蛊神教内乱,残害三族族民,到底意欲何为? “阿扎朵是问不出什么了,”另一个长老说,“还有一批中原杀手。” 阿勒溪:“阿扎朵都问不出,更何况那些种了傀儡蛊的人?” “傀儡蛊可以拔除,就是麻烦些。” “能瞒过咱们,母蛊必定是蛊皇,蛊皇的子蛊是能轻易拔除的?”阿勒溪反问。 长老愣了愣,无奈叹息。 阿勒红:“去看看再说。” 中原杀手在另一侧地牢,一共一百人,死了十三个,还剩八十七个。 他们被困阵法时,陆见微点了他们穴道,如今时效已过,他们恢复了行动力,但被神教教徒灌了迷药,都直挺挺地躺在牢房里。 阿勒溪尝试给其中一人拔除傀儡蛊,蛊虫反应极快,嗖地钻入杀手心脏,杀手喷出一口血,气绝而亡。 蛊皇的子蛊,果然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再试下去也无济于事。”她摇首起身说,“若是教主能再用一次权杖控制蛊皇,或许还有拔除的可能,只可惜……” 只可惜,权杖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再用第二次。 “到底是谁能炼制出两只蛊皇?”长老们百思不得其解,“蛊术如此超绝之人,怎会闻所未闻?” 阿勒溪忽然道:“不对,可能不止两只蛊皇。” “什么意思?还有第三只?” “前两天,舒儿传信于我,说在八方客栈的一位住客身上发现了疑似蛊皇的存在。” 阿勒红眸光一厉,“莫非是那位逍遥宗宗主之女?” “教主怎会知晓?” “我用命蛊算到一线生机,特意让人关注八方客栈。” 阿勒红垂眸望向权杖顶端的透明圆石,那里沉睡着一只金色蛊皇。 “难道是逍遥宗?” “教主可是发现了什么?” “只是有所猜测,”阿勒红摇头,“即便赫连姑娘体内存在蛊皇,也不一定就与逍遥宗有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