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关河:“……我记得你第一次来,横挑眉毛竖挑眼的。” “……” 赫连雪被逗笑,想到自己的事,却又娥眉微蹙。 她敲响院门。 门很快打开,少年探了探脑袋,见到是她愣了一下。 “赫连姑娘,有什么事吗?” 赫连雪礼貌道:“我找陆掌柜,劳烦薛少侠通禀。” “你稍等。”薛关河关上门,跑去三楼。 陆见微在房间研究经脉之道,她将所有涉及经脉的医书都通读了一遍,试图推演拓宽经脉且不留后遗症的可行性。 结果是做不到。 《春秋药经》里提过生息地莲方,但只是提及,没有阐述具体的药方。 她之前问过小客,小客说方子很有可能已经失传。 那么千里楼拓宽杀手经脉的方子又是从何而来? “掌柜的,赫连姑娘有事找您。” 陆见微回神,放下医书,起身踏出房间。 院外赫连雪孤零零地站着。 “赫连姑娘,进来吧。”陆见微转身下了楼。 赫连雪至厅堂坐下,神色惴惴,望着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手里的巾帕都快被她揪碎了。 陆见微替她斟了一盏茶,温和道:“有话不妨直说。” “陆掌柜,擂场动乱后,我回去思虑很久,有一件事,我想请教您。”赫连雪鼓足勇气问,“我的身体里是不是有蛊虫?” 陆见微并不惊讶,平静喝了一口茶,才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修习的武技的确有蛊惑人心的作用,所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们那般……是因为我的功法,从未想过是因为蛊虫。” 赫连雪惨淡一笑,“可那日之后,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若旁人修习音攻武技都如我这般,江湖早就大乱了。” 陆见微问:“逍遥宗里面没有一个人钻研蛊术?” 再旁门左道,也不缺人去研究。偌大一个宗门,当真没有人学习? “陆掌柜有所不知,宗门有规定,任何人不得修习蛊术。” “哦?”陆见微饶有兴致问,“为何?” 赫连雪摇摇头:“我只知道多年前宗门发生过一场蛊虫之乱,具体事由我不清楚,宗门也无人提及。自那以后,门内严禁蛊术。” “原来如此。”陆见微笑了笑,“你来问我,是觉得我会蛊术?” 赫连雪:“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但你能对付庄文卿,或许是有针对蛊虫的办法。” “你确定要我出手?” “是,我想请您帮我。” 陆见微放下茶盏,正色道:“我出手不会便宜。” “你说个数。” “不要钱。”陆见微审视她的神情,“我问你几个问题,你需要如实回答。” “好。” “你母亲是何人?” “啊?”赫连雪有点懵,呆呆道,“我母亲在我出生不久就去世了。” “就算如此,总得有个身份吧?” “我问过父亲,他不告诉我。”赫连雪顿了顿,颇有几分难以启齿,“不过我听人私下说过,说我母亲她……她未与父亲成婚,就有了我。” 陆见微反问:“你觉得这是你母亲的错?” “我不知道。”赫连雪摇摇头,“她生了我,我不该这么想。” “不该,那就是你会这么想。” 赫连雪惭愧低首:“他们都说一个姑娘家未婚生子,是、是……” “是放荡的?” 赫连雪没说话。 陆见微:“是你母亲强迫你父亲的?” “自然不是,父亲他很厉害,怎会受人强迫?” “既然你父亲心甘情愿,又与你母亲有了鱼水之欢,还让她孕育了你,为何不与你母亲成婚?为何从不与你提及你的母亲?为何在你母亲去世后任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