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伯在后面没有直接跟上,而是从口袋里取出一叠小巧的红包递给金老板:“这是傅先生让我派给你和你手下的利是红封!等会儿发生乜事你都要装作看不见,嘴巴严一点,才能活得长久大吉大利!仲有,傅先生钟意饮老茶饼,把你们酒楼最好的普洱茶沏一壶送上去!” “放心,放心,多谢康管家!我老金为人你还不知咩,嘴巴可是最严实的!就算用撬棍也撬不开!”金老板点头哈腰,姿态卑微。 等康伯也抬步上去二楼,酒楼那个叫阿飞的伙计凑上来:“老板,傅先生做乜呀?要包下整座酒楼?” 金老板看看手中那沓钱,最起码也有两万,按照他店铺营业额,足足多出一半。 “噤声啦!你那么好奇怎么不亲自去问?还有,知道我为乜能活这么大岁数,并且在澳门开这么大酒楼?” “那是因为老板你厉害!” “错!因为我不像你这么大嘴巴,还这么好奇!记住,该问的就问,不该问的就闭紧嘴巴!”说着话,金老板一封红包丢给阿飞,“搵钱啦,大飞哥!” …… 距离中午十二点还有十五分钟。 傅云钊端坐在贵宾厅,慢悠悠饮着茶。 旁边康伯小心服侍着。 彭刚是直性子,却是有些不耐烦。 傅云钊表面看起来淡定,内心实则也有些焦躁,觉得这石志坚架子未免摆的太大!这里怎么说也是澳门,既然自己摆了这出“和头酒”,他就应该给足面子,提前过来! 另外,让傅云钊感觉很不舒服的是这次为了搞掂傅家与石志坚的矛盾,他不得不亲自请到澳门王何家出手帮忙。 实际上,澳门王何东爵士在现在已经是“过去式”,新的澳门王早已换人,并且也姓何。 但傅云钊偏偏没去央求这位新澳门王,而是主动去找何东后人,原因很简单,以前这位新澳门王是他父亲手下,与他傅云钊平辈,现在让他低头,他岂能愿意? 傅云钊寻思完,长叹一声,又忍不住掏出金表扫了一眼。 旁边“霹雳手”彭刚看得清楚,忍不住牢骚:“老爷,您别嫌我啰嗦,这姓石的也太不像话!明明知道您老今天邀请他来这里饮和头酒,他却故意迟到,简直是不给您面子!” “阿刚,稍安勿躁!”傅云钊捏起茶盅心平气和,“既然是和头酒,就要沉住气!他来也好,不来也好!我傅云钊面子已经做到!就算传出去,也是坏了他的名声!” “傅先生,请问——坏了边个的名声?”忽然有人接话道,随着话声,就见石志坚一袭白衣,笑眯眯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穿着白西装,带着雪白礼貌,脖子上围着围巾。 进入房间,石志坚摘下帽子,取下围巾,信手挂在衣架上。 这才慢吞吞走到傅云钊面前,在他对面坐下。 康伯和彭刚看见石志坚到来忍不住楞了一下,因为这次石志坚是一个人过来!身后没有跟任何人! 傅云钊静静看着石志坚一切举动,对于他的单刀赴会,只是稍感诧异。 “唔好意思,傅生,让你久等!”石志坚坐好,从怀里掏出一盒香烟和打火机放在桌子上。 康伯上前主动为石志坚倒了一杯茶水。 傅云钊伸手做了一个“请用”姿势。 石志坚没有饮用茶水,而是从香烟盒取出一支香烟,在盒子上磕了磕,叼在嘴上,又拿起打火机点燃,悠然抽了一口,抬头吐出来望着傅云钊:“傅生,茶就免了!我只想知道今天你诚意如何?” 傅云钊笑了笑,自顾饮一口茶,放下,这才道:“我诚意十足的,难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