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迷药,如今秦云已经消失,我正在派人找。” 沈清看着高亭,带着一份不易察觉的打量:“我记得你每天都要过去一趟查看的,今天去了吗?” 从迷晕侍卫到杀人、布置现场,是需要一段时间的,那这段时间高亭在干嘛……是刚好错过了吗? 高亭脸上浮现出一份懊恼和悔恨,愤愤道:“属下本来是要去的,结果准备走的时候刚好遇到了瑞世子,他非要问属下一些关于武功上的事情,结果就耽搁了,没去成。” “遗书呢?”程景比较关注这个,他们明明只是把方天赐给关起来,还是为了保住他的命,结果如今人死了,还留下这样一份遗书,这肯定是伪造的,但是方家人不一定信啊,这遗书留着就是一个麻烦。 “属下已经给收起来了”,高亭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程景,程景接过来问道:“这份遗书还有别人知道吗?” “没有了”,高亭信誓旦旦:“这几个兄弟绝对信得过,我交代过他们不许乱说的”,这个高亭还是有把握的,毕竟这份遗书要是泄漏出去的话,他们几个都没什么好。 “没用的”,沈清靠坐在那里,声音寂寥:“这是一个局,遗书肯定会传出去的,若是我们把它藏起来,或是销毁掉,别人只会觉得我们心虚,假的也要成真的了。” “那怎么办?”程景在屋子走来走去,心头的火一拱一拱的,皇上母亲早逝,从小就与舅家,也就是方家走的很近,现在方天赐死了,就算皇上不责怪他们,方家也要跟他们结成仇的,若是方家一日日地跟他们敌对着,积毁销骨,皇上的心估计也要偏一偏了。 “先把那个秦云找到再说吧”,沈清敛眉垂眼,只觉得事情越发扑朔迷离起来,秦云、高亭、傅仲,或许背后还藏着很多人,到底有几只手掺合到了方天赐之死呢? …… 几日之后沈清的伤势好很多,秦云也找到了,在护城河里,尸体已经泡的发胀了,经仵作检验是被人从背后一剑穿胸而死,这个时候程侯爷也到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方家人。 程侯爷知道沈清伤势无碍之后便不再多说什么,至于方天赐之死,程侯爷倒是很看得开,他对沈清和程景说道:“你们处在这个位置,必定是要受到来自各方的算计,躲得开是运气,躲不开也无事,君子坦荡荡,对上方家,我们也是不怕的。” 而方家呢,方家派来的是方家长子方天柏,方天柏在路上就听到了自家弟弟的死讯,到江南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看方天赐的尸体,如今是炎炎夏日,方天赐的尸体早就装到棺材里了,方天柏不管,找人开了棺材验了尸,而结果就像高亭说的一样,杀人者手法高超,几乎看不到谋杀的痕迹,连仵作都说是自杀。 方天柏脸色黑沉的可怕,他在江南细细搜寻了几日,并没有过多去跟沈清纠缠,之后就带着方天赐的尸体回了京城,程侯爷听闻之后对着沈清道:“这几天好好养养身子吧,到了京城还有一场大官司要打。” 沈清坐在院子里看着晚霞,那晚霞铺满了远处的天际,红的妖冶,耀的魅惑,只是这炫目的色彩中不知隐藏了多少诡变风云,在堆积,在碰撞,如丝如缕,如虎如狮,最终才能呈现出这缤纷色彩。 沈清想,人要是一旦入了局,终究会开始身不由己了吧…… 沈清一行人是四月底到的江南,回去的时候已经是火流凉风至的七月底了,到京之时程侯爷让沈清先进宫汇报江南的情况,沈清应了,待与程侯爷程景分别之后,却告知车夫先回家,算算日子程萱如今已经七个月的身孕了,先前又收到了惊吓,沈清明白这种情况下应该先入宫的,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先回家。 他想他的家人了。 沈宅里,程萱捧着大肚子在屋里走着,时不时往外看一眼,吴妈妈上前劝道:“夫人坐下歇一会儿吧,大爷可能得晚点回来了。” 程萱不好意思一笑,手不自觉的抚抚肚子,道:“也不是为了等夫君,就是多活动活动,于太医不是这样交代的嘛。” 吴妈妈也不好再说,就想着晚间多给夫人揉揉脚,这时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接着就听到有小厮喊道:“大爷回来了,大爷回来了。” 程萱手扶着门框就要出去,吴妈妈赶紧上前扶着,结果还没走几步,就见到那一向沉稳的大爷几乎是小跑着进来了,他几步上前扶住程萱,两人四目相对,只觉得有千言万语要说,程萱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她先是抚上沈清的脸,一双泪目细细地看着,然后又看向沈清的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