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皮可厚了,坐着不走,还说想吃遥遥姐你做的点心。” 程遥遥挑眉:“你给她吃了吗?” 谢绯忙摇头:“我就去给她泡了杯咱们待客的粗茶,拿了城里买的点心。我去泡茶的时候,她还跑到遥遥姐房间说想看看,我好容易才把她推出去。” 程遥遥脸色大变,忙跑进了房间里。她床上的帐子已经收起来了,粉色小被褥整齐地摆在床上,靠窗的桌子映着阳光,散落着没收起的书和笔记本。水磨青砖的地面锃亮,此时赫然多了几行脏鞋印。 那脚印在柜子和床头都有停驻。程遥遥忙打开柜子查看一番,衣物没动,点心匣子却被动过了。不过里头点心早就吃空了,现在盛着些杂物。 程遥遥又跑到床边一顿翻。她先把手伸到床头后的暗格里摸了摸,小荷包还在。枕边的螺钿小匣子里的钱和票据也没少。程遥遥把被子也掀起来抖了抖。 谢昭沉声道:“丢了什么吗?” “好像……没有。”程遥遥一头雾水。这不是程诺诺的性子啊,她跟她妈一肚子坏水眼皮子还浅,她小匣子里的钱有两三百,柜子里的衣物也值不少钱。就算她不拿,也会使坏弄坏才对。 谢昭把程遥遥抱下地,自己认真检查了一回。 谢绯见两人都十分严肃的样子,吓得攥着衣摆道:“她进屋没一会儿我就发现了,马上把她推出去了。姐姐,她偷……拿什么了吗?” 在这年代的农村,“偷”是比杀人还耻辱的罪状,谢绯话到嘴边还改成了“拿”。 “看来她是来不及使坏。”程遥遥道,“我看屋子里没少什么。” 谢昭检查了一番也没发现问题,便放下心来。随口道:“妹妹,桃花的水干了。” 程遥遥随口道:“不可能,那水……” 程遥遥嗓音戛然而止。 窗台上放着一个甜白釉浅口小圆口罐子,程遥遥从黑市上花五毛钱买的,盛了水养着一枝结着花苞的桃枝,是寒日里罕见的灼灼春色。此时罐子里空空如也,水一滴也没了。可花枝上的花苞仍然粉嫩,含苞欲放。 程遥遥表情古怪,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程诺诺上次就怀疑她的鸡蛋糕里有灵泉。这回趁着她不在闯进她卧室,没碰钱也没碰衣物,只翻了点心匣子,不就是冲着灵泉来的? 只是……养花的水里有几滴灵泉没错,可她都好些天没换了,想起来就随手倒些清水进去。程诺诺该不会把这水喝了吧? “妹妹?”谢昭见程遥遥表情古怪,道,“发现少了什么吗?” 程遥遥恍惚地摇摇头:“就少了一碗水。” 谢昭唇角忍不住翘起,谢绯也松口气,笑道:“姐姐记错了吧?是不是你自己忘了加水?“ 程遥遥道:“可能吧。” 无缘无故被程诺诺闯进门来,还翻动了屋子里的东西,程遥遥的心情还是不怎么美妙。 谢昭安抚了程遥遥一会儿,就道:“我还要出去一趟,你和小绯待在家里不要乱跑。” “好。”程遥遥乖乖点头。 谢昭一出门,脸色就阴沉下来,径自向大队长家走去。 谢绯引狼入室,又听程遥遥仔细跟她说了和程诺诺的新仇旧怨,顿时内疚得快哭了。她搅着手指道:“对不起,遥遥姐,我真的不知道她这么坏。我以为你们就是关系不好,可她毕竟是你妹妹,我也不好往外赶……” 程遥遥才想说没事,一转心思就板起脸,严肃道:“你总是把人往好的方面想。性子又软,明明不想让她进来又不好意思坚决拒绝。你想想,她今天要是带了坏人进来呢?” 谢绯脸色一白:“不,不会吧?” “怎么不会!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要是放火把咱们家烧了呢?她要是把什么重要东西偷走了呢?”程遥遥压低声音,“她要是带了坏人,不劫财,劫色呢?” 说到最后,谢绯跟风中落叶一样抖了起来,哭道:“姐姐你别说了,我害怕!” 程遥遥见她真的怕了,才拍拍她道:“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