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位圈中最炙手可热的继承人推了门当户对的婚约,在大厦顶层的旋转餐厅向程遥遥求婚。程遥遥将一颗草莓送入口中,花瓣似的唇染了草莓汁水,吐出的话却直白又伤人:“我不喜欢你这款,总是板着脸,无趣又刻板。” 这位以冷肃持重著称的年轻财阀继承人沉默许久,勉强维持住绅士风度:“等有天程小姐觅得如意郎君,请一定要让谢某瞧瞧,究竟是何等出色人物。” 那时候被宠得无法无天的程遥遥很伤人地道:“肯定跟你不一样。” 要是能回到那时候,程遥遥一定会认真地对那位继承人说:对不起,我错了。 谢昭冷肃又刻板,要他笑一笑比让犟犟减肥还难。谢昭话很少,也不会说好听动人的情话。才认识的时候,谢昭也没有因为她的美貌而对她另眼相待,还凶巴巴地把她吓哭了。 可谢昭隐忍皱起的眉头,掩饰不住的心疼眼神,小心翼翼地将她捧在掌心的宠溺,都叫程遥遥心花怒放,如痴如醉。 谢昭举着湿帕子,低头看扑进怀里蹭来蹭去的程遥遥,道:“别撒娇,又要蹭脏了。” “……”程遥遥气哼哼咬了他一口,推开他直起身来。 谢昭低笑一声,按住程遥遥的后脑勺,重重吻了上去。 一吻毕了,程遥遥脸颊绯红如蔷薇,唇瓣更是要滴出水来。她并没有受什么伤,脸颊上的掌痕已然消失不见,又恢复了神气模样:“我嘴巴好疼,你再这样就不让亲了!” 谢昭眼神炙热地盯住她的唇,程遥遥忙拿过谢昭的背心,推他道:“我帮你洗衣服,你快点把脸和身上洗干净。” 背心上沾染着点点血迹,已经干涸,对程遥遥的冲击力没有那么强烈。程遥遥屏住呼吸,把背心浸入水中搓洗干净。 谢昭的形象也没好多少,他半边脸都染了血,令他刚毅英俊的面容平添戾气,衬衫上溅满鲜血,背心上也是斑斑点点的血痕。他脱了背心,麦色结实的肌肉上全是被刮蹭出的细小伤痕,血迹凝结,看上去更是可怖。 谢昭挽着裤腿踩在水里,捧起水洗了把脸。他脸上的血迹凝固了,狠狠搓了好几把才洗干净。他又撩起水冲洗身上,程遥遥站在大石头上道:“你背上的血都没有洗干净,你过来。” 程遥遥用手捧起水,浇在谢昭麦色的脊背上。冰凉清澈的水珠滚过肌肤,火辣辣刺痛的伤口瞬间变得清凉,疼痛也逐渐消弭。那点点翻卷皮肉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平复。 程遥遥道:“还疼吗?” “不疼。”谢昭接过背心擦了擦身上水迹,又用力拧干,抖开就穿在身上,“回去吧。” 两人收拾干净,彼此打量一番。除了程遥遥衣裙有些脏,其余看起来一切正常。两人耽搁了这么一会儿,只怕韩茵和张晓枫那边真的要疯了,便急匆匆上岸。 犟犟还卡在树上,整只小肥猫肚皮朝天,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 谢昭上去把它的小爪子拔出来,抱在怀里:“奶奶看见它会很高兴。” “可不是吗,都跑出来半个月了。”程遥遥弹了弹犟犟的耳朵尖:“奶奶还以为你真的跑去别人家当小猫了呢。” 酿酿却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程遥遥和谢昭也没多耽搁,直接回家了。酿酿喜欢自由,饿了就会跑回家,不像犟犟,跑出来就找不到路了。 两人绕了小路出村,又从村口走回来。一进村,村口闲聊的女人们就冲她道:“哟,程知青怎么从外头回来了?刚才张知青和韩知青到处找你!” 程遥遥惊讶道:“找我?什么事啊?” “好像是说找不见你了。挺担心的。你怎么从外头回来了?” 程遥遥看了眼谢昭,表情有些羞涩:“我去村外头迎迎他。这不,还摔了一跤。” 程遥遥身上的衣裙都脏了,一眼就看得出来。女人们吃吃笑起来,打趣道:“看你们黏糊的,才几步路,还特地出去迎啊?” “这猫也找到啦?” 犟犟在谢昭怀里挣扎:“嗯!嗯!” 女人们哄笑起来,都争相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