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迷惑的看着她。 秦宓从里面出来,走近两人,对季黎欣道:“太晚了,你最好约个朋友一起走。” 季黎欣瞪他一眼,赌气道:“你还是管你的新欢旧爱吧,我不用你操心。” 覃乐桑看着两人情形,很是尴尬不适。季黎欣却贴近她,声音极低语气极重的丢下一句:“都是因为你!”说完便谁也不看,转身走人。 覃乐桑本应该生气,但是那些话让她不由得产生了奇怪的想法,转头去看秦宓,对方没有回视她,微低下头转身走回。 十点五十的时候就跟人交接了工作,换了自己的衣服,在楼下角落找到自己的自行车,开了锁朝家里驶回。 车程也只十五分钟左右。 覃乐桑之前都不敢趁夜回家的,后来有一次实在受不了浑身汗黏的躺在狭窄的铁板床上,骑了自行车竟一股脑回了家。有了一次经验后胆子就大了起来,每次上白班都要回家,只上夜班的时候留宿。 不知道是车胎漏气还是怎么回事,总觉得车子踩着不得力。到了半路突然就听卡一声,车子完全不能走了。 车链断了。 这辆自行车还是覃乐桑哥哥覃乐良上初二的时候,独自一个人徒步近一百公里,跑到覃乐桑小姨夫家,取了自行车又骑回来,回来的时候真的已经是第二天凌晨,还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凌晨。那时候又没手机,覃妈妈开着灯在家担心,扯着喉咙朝茫茫夜色喊覃乐桑哥哥的名字。 覃乐桑不知道男孩子对这种东西的热爱程度到达何种地步,总之这辆自行车在某段时间是覃乐良的一个宝贝。 后来初中毕业,覃乐良外出务工,这辆自行车也被搁置在他的房间。直到最近,才被覃乐桑重新翻出来骑。 车是成年人型号,很高大,十七岁的覃乐桑骑得也较为吃力。 重点在于,太过年久。居然断链了。真是辛苦这段时间被她多番蹂/躏。 覃乐桑只得把着龙头推着走。 四周很安静,几乎不见行人,只路灯孤独的亮着。覃乐桑没有什么惧怕感,反而觉得静谧得很舒服。 走到路灯盲区,旁边草丛突然一声响,从里面扑出一个人,捏着覃乐桑手臂使劲儿往灌木丛拽。 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吓得连尖叫都忘了。对方动作粗鲁迅猛,不管不顾的拖着她,像拖着麻袋。 平时熟练的招式没法用上。对方是个孔武有力的成年男人,她的力气简直就是蚍蜉撼大树,只能凭本能疯狂挣扎,抓木枝的手划出火辣的口子,灭顶般的恐惧笼罩了她。 终于,脚被草茎绊住,拖拽的趋势一顿,覃乐桑趁机抓住一旁的乔木借力,奋力挣脱钳制,踉跄着跑出灌木丛。期间男人握住刀要来扑抓,被她一拳打在眼睛上,痛得哀嚎咒骂。 覃乐桑慌不择路,只疯狂的往前面跑,直到听见些许人声,看见前方有两个人影。 覃乐桑放慢了脚步,只觉浑身发软,抖动不停。 前方的人迎着她走过来,愣直眼看着她衣衫凌乱、失魂落魄的模样。“怎么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恍若隔世。 覃乐桑几近不能成音:“我……遇到流氓、变态、神经病……强奸犯……” 覃乐桑捂着嘴,所有的冷静都不足以支撑此刻的余悸,泪水肆虐而出。 秦宓觉得心脏停止了跳动作用,呼吸又痛又闷滞,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轻轻搂过她的肩,像是害怕触碎了宝贵的东西。 覃乐桑终于哭出声,抓住他的衣服,贴近他的胸口,无法抑制的大哭。 秦宓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哽咽:“别哭了!求你了!我的心要碎了。” 靳腾跑到前方找了一下,不见人影,拿了手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