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碰刀子。因此,哪怕她奶再怎么劝她,她都把小胖手放在背后,咋说都不听。多说两句,她就一头钻进了东屋里,妈妈妈妈的叫开了。 甄大娘简直开了眼界了! 是这样的,甄家分家很早,事实上都不能说是甄兴华回来后才分的家。而是早在甄兴华去当兵时,甄家差不多就分了。老俩口跟着大儿子大儿媳过,老二则在外地当兵,老三是高中毕业后考上了县里的工厂,成了光荣的工人阶级,还经人介绍娶了个县里姑娘当婆娘。一直到老二退伍回来,跟队上申请了宅基地,用复员费盖了新屋,后来就跟队上的女知青周萍结了婚。 尽管两边离得其实也不是很远,可谁让甄兴华一年里起码有十个月在外头,哪怕他回来了,那也是由当儿子的甄兴华去大哥那头看望父母,没的说让爹妈反过来看他的道理。 也因此,这些年过去了,甄大娘来这边的次数那是十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甚至往前推算,她上次来这边,是周萍生女儿,正好甄兴华不在家,她就帮着伺候了几天月子。 一转眼,甄珠都那么大了,而且打眼瞧着,这也太大只了。 甄大娘跟着甄珠进了东屋里,这当婆婆的跟自家儿媳可不需要避讳,她只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甄珠,后者却只顾着扒拉着床沿,跟她妈哭诉。 半晌,甄大娘开了口:“萍啊,我仔细想了想,要不然你还是住到卫生所里去吧。” “为啥?”周萍刚听小女儿哭唧唧的说着什么,她还当时这孩子又饿了,正打算让孩子自个儿去拿点饼干吃,就听到了婆婆这话。 甄大娘一贯是个好脾气的人,格外耐心的解释着:“你岁数还轻,没经历过事儿。这腿伤啊,可大可小。反正兴华能赚钱,再说卫生所也不咋花钱,又不是县医院。我就寻思着,你搁家里躺着,回头要是腿疼啥的,还得让人再给送到卫生所去,麻烦人不说,万一耽搁了腿伤咋办呢?” “其实也没那么疼了。” “妈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这事儿啊,听妈的,就去卫生所里住着。不然万一有个啥闪失,妈可没法跟兴华交代。你说说,你好心好意的来帮妈做事,结果就摔了,养好了也就算了,但凡有个……唉,妈这心里咋过意得去呢?” 周萍听着这话,眼圈都泛红了,忙道:“这事儿怨我,再说我也是看大嫂孕相不太好……怎么能赖妈呢?” “对,你是去帮你大嫂的。可你要是不去帮忙,那些活儿不就是我做的?说到底,你还是想叫我松快点儿。好了,别跟妈争了,去卫生所住几天,就几天,成吧?横竖妈在你这儿住着呢,我亲孙子孙女,你还怕我照顾不好?你看小杰小伟,长得多结实呢!” 自家婆婆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周萍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再拒绝。 当天中午,甄大娘就让大儿子借车把人送到卫生所里。 这年头,医药费真的不贵,别说卫生所了,就算是县医院好了,住院费一天也才五毛钱。卫生所更便宜,一毛钱一天。反正一般情况下,仅有的三张病床都是空着的。 就这样,周萍在卫生所里住下了,因为天气还没完全转暖,再说她这个情况也不方便换洗,只带了些随身用品,茶缸子热水瓶这种。饭由甄大娘给她送,为了方便多数时候都是吃包子馒头,不过有几次却是炖了鸡汤、骨头汤给她送去的。 身为卫生所的护士,何小梅全看在眼里,刚开始是羡慕,没几天羡慕就转为了嫉妒。话里话外都是人跟人不能比,都是当儿媳的,看看人家,再看看她家的,更别提她姐那刻薄到近乎恶毒的婆婆了。 然而,谁也不知道,甄大娘之所以让儿媳去住卫生所,一方面确实是考虑到腿伤的问题,毕竟儿媳要是有个不好,倒霉的是她儿子。可另一方面,她却是因为小孙女甄珠。 以前没咋碰面,即便过年那会儿甄珠去她那儿拜年了,可就那么一会儿工夫,能看出个啥来?再说了,过年那会儿多冷呢,小孩子们各个都裹得跟个球似的,甄珠一点儿也不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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