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立安已经习惯了“姚老大”一到暑假就消失的习性,想到对方户口不在宁城,也不知道初中会不会回去念。不过就算不在京城,想来也会去宁城国际学校。 倒是单纯的廖小胖子十分好奇姚子墨被哪所学校录取了,天天跟方立安念叨,大概是初中还想跟着他继续混。 八月底,方立安背着小书包来到新学校报到,甫一迈进初一(16)班的大门,就看到小少爷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撑着下巴对她笑。 方立安惊讶有之,欣喜有之,有“姚老大”保驾护航,初中三年说不定又能轻快不少。 她不禁加快脚步,自觉来到姚子墨身边坐下,放下空荡荡的书包,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姚子墨不答反问,“怎么?我不该在这里?” 方立安给了他一个手肘:说人话。 姚子墨夸张地捂着胸口,控诉道,“你这狠心的丫头,小爷还不是怕你被人欺负,这才想着来罩着你。嘶!下手真狠,痛死我了。” 方立安相信他这话是真的,不然以他的条件,完全可以去国际学校。只是,这种行为到底是出于友情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她也分不清楚。 别看姚子墨才十二岁,特殊的家庭背景决定了他有着不同于一般小孩儿的经验和阅历。 方立安发现,对方每次从京城回来,都会成熟几分。而且不知从何时起,当年幼儿园的阴郁小孩已经能很好地掩饰起自己的情绪了。 她笑笑,没有说话,而是从书包里拿出本子和笔,在纸上写到,“胖波很想你,念叨了一个暑假,想跟你一个学校。” 姚子墨已经习惯了她这个怪癖,从小学二年级起,经常有什么话就写在纸上给他看,美其名曰“练习书法”。 课间,一个写,一个说;课上,你写,我也写。小本子传来传去,不会写的就用拼音代替。 结果小学三年级的某一天,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字在对方的衬托下和狗爬无异。 要面子的姚小爷一怒之下,不仅没收了当时“传纸条”专用的小本本,还猛练了一年书法,等他的字有了显著的进步后,才恢复了课堂上二人互写的“游戏”。 看清楚方立安在本子上写的话后,姚子墨扯了扯嘴角,“不管他,男子汉大丈夫要早点学会独立,老跟在我屁股后面,还怎么长大。” 话音一转,又道,“你这个字我觉得练得可以了,别老是闷着不说话,小爷都快忘了你什么声儿了。来,叫声‘子墨哥哥’听听,别哪天在大街上叫我,我都听不出来是谁。” 方立安白了他一眼,不理他。 姚子墨见状也不失望,他刚刚说怕有人欺负她,其实是心里话。这妮子他最了解,性格内向得一塌糊涂,从小就安静地过分,除了他和小胖子,几乎没别的小伙伴。 不知道打哪儿学来的毛病,就是不爱说话。课堂上从不举手回答问题,早读课从来都是只张嘴不发声,音乐课上也是一样。别问他怎么知道的,他又不是聋子。 除了老师提她回答问题,别的同学跟她说话,她不是点头就是摇头,有时候还故意装作听不见。小学六年,要不是有他看着,说不定早被人欺负哭了。想想也是,那么不爱说话,估计被人欺负了也是不会告状的主。 姚子墨深感自己责任重大,毕竟是他来宁城以后收的第一个小弟,他得负责到底。 第287章 新学校,新学期,新班级,新同学。除了同桌,别的都是新的。 方立安这辈子不方便说话,注定了她要走孤僻不合群路线,所以开学第一天的自我介绍,她只说了五个字,“我叫李希棠。”导致同学们对她的印象很有点深刻。 不过再怎么深刻,没两天也就忘了,直到第一次月考,方立安考了年级第一,大家这才重新想起她。 大多数人看学霸,本就有种高山仰止之感,再加上方立安确实不爱搭理人,慢慢的同学们也就对她敬而远之了。 方立安乐得清静,倒是姚子墨,虽然成绩好,性格孤傲,但不管男生女生,好像都很喜欢跟他玩。 迎着方立安疑惑不解的眼神,他十分臭屁道,“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人格的魅力。” 方立安刷刷刷在本子上画了一个呕吐的表情,活灵活现。 姚子墨:你就嫉妒吧。 没多久,姚子墨的抽屉里开始出现粉色信封,第一次发现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别人放错了地方,举在手里喊了半天,“谁的谁的,赶紧拿走,没人要就扔了。” 结果当然是无人认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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