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立安先前并不知道这里面的恩怨情仇,即便后来知道了,也想不明白这事怎么跟她扯上的关系。 她和宋书年,除了共同享有一个父亲,存在资源方面的竞争,其他地方,还真没有矛盾可言。 花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方立安把宋书年的过往翻了一遍,列了几个事件的时间线。 另一边,宋时压着宋书年装了半个月的智障。 看着后者抓耳挠腮、愁眉苦脸的蠢样,宋时不要太开心哦,再来半个月,他的焦虑症都要自愈了。 一天,方立安让宋时带着宋书年来到她在郊外的一处别墅,准备当面锣对面鼓地把事情弄清楚。 之所以不在宋宅,是怕这小子在家里做了手脚,万一哪里被埋了炸弹,对方狗急跳墙拼着同归于尽,吃亏的还是她。 毕竟是她的宅子,好多好多亿呢。 宋书年被带到郊外的别墅后,似是心有所感,再次面对宋时和方立安时,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 再不见憨憨傻傻的宋四少,取而代之的是神色颓然、目露凉薄的宋书年。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宋书年,方立安想。 “呀~这不是大忙人二姐姐吗?叫弟弟过来,有何贵干?”宋书年两手插在裤兜里,走路拖拖沓沓,说话的语气也随之改变,轻佻中夹杂着戏谑。 方立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等拉着宋时在自己身边坐下,才施舍一般,“坐。” 宋书年嘴角微翘,鼻间轻哼,大剌剌地坐到方立安的右手边。 方立安还没说话,宋时就刷的站起来,指着右边的单人沙发道,“去去去,离你姐远点,坐那儿去。” 宋书年眼底划过一道暗色,哂笑道,“怎么,一家子骨肉,我这做弟弟的,不能跟姐姐亲近亲近?” 方立安按下还欲说些什么的宋时,一脸无所谓道,“你跟他计较什么,三个人挤,你坐远点。” 边上坐着一个想弄死他们父女俩的变态,宋时哪里能放心?但闺女的话又不能不听,他只好不情不愿地挪了屁股。 “呵,”宋书年阴阳怪气道,“真是听话呢,怪不得哥哥姐姐们都在怀疑,是不是只有二姐是您亲生的,别人都是绿来的。” 除了亲爹和亲闺女,还没谁能这么不客气地跟他说话,宋时毫不留情地怼回去,“闭嘴吧你,不想好好说话就继续装你的憨子,老子不欠你的。” 宋书年嗤笑一声,整个人慵懒地往沙发上一靠,看向方立安,“二姐姐,你给爸爸灌了什么迷魂汤,传授弟弟两招呗。” 方立安真的很忙,没时间跟他东拉西扯,她抬手看了眼腕间的光脑,简洁道,“你只有四十分钟,四十分钟后,送你去警察局。” 宋书年惊讶于她的直接,似意外似不解,“二姐姐,你可真是可爱的紧。” 方立安怀孕之后脾气本就不好,平时对着宋时发脾气还有点于心不忍,对着宋书年这种死变态,她真是一点顾忌都没得。 “希望这不是你的错觉。”她开门见山道,“说说吧,我和爸爸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致我们于死地?” “二姐姐,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宋书年一脸无辜道,演的太用力,表情有点过。 故意的。 “不明白没关系,我来猜猜。”方立安不予理会,“被郑雅芝的死刺激到了?” 宋书年嬉皮笑脸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冷却下来。 “呀~看样子,大差不离。”真不愧是姐弟俩,“呀”的语气、表情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方立安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趁胜追击,“其实我挺不明白的,郑雅芝被李响打死了,冤有头债有主,你找李响去啊。我和爸爸怎么你了?竟劳累你牺牲小我,又是献身林医生,又是飞车撞飞船。有这功夫和能耐,李响都能死三百回了。” 宋书年脸上阴沉的可怕,额角的青筋一抽一抽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