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不得无礼。”方立安挽着苏原的手臂适时出现在众人面前,脸上端着笑。 论装模作样,她最在行了。 “妈。”苏天天叫人。 “妈妈~呜~”苏晚晚撒开苏天天的手,乳燕回巢般扑进方立安的怀里,委屈巴巴地告状,“她说她是哥哥的妈妈,呜呜~”哭的人心都碎了。 “乖啊,不哭不哭。”方立安温柔地摸了摸她柔软的毛发,然后对那位不速之客道,“这位女士,看在你是天天生母的份上,我今天不与你计较,但烦请你以后别再做这种上杆子倒贴的事了,弄得大家都不愉快,何必呢?” “你也说了,我是天天的生母,那么,你一个不相干的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陶飞菲被苏天天的话刺激的不清,直觉是这个女人从中作梗,离间他们母子感情。 “呵!我妈没有?你有?我这里还有你当年签署的协议,需要拿出来给你加深加深印象吗?”苏天天冷笑连连,觉得这人也真是够厚颜无耻的,“大婶,都说了,你就是拿了钱的代孕,怎么总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女人一脸伤心欲绝的样子,连连摇头,“当年是你奶奶不同意我和你爸在一起,我也是被逼无奈……” 苏母怎么可能缺席心肝孙女的十周岁生日宴,早在这女人把枪口对准晚晚的时候,就想跳出来了,怎奈被老头子一把拦住,意思是让孩子们自己解决。 现在,战火烧到了她身上,她当然要下场为孙子孙女疯狂打call。 “别往我身上赖,当年又不是没给你选择,孩子、男人、钱,你自己选的钱,怎么被逼无奈了。”苏母翻了个优雅的白眼,对这种空口白牙就想冤枉她的女人,很是看不上,眼看对方还想辩解,她决定使出杀手锏,“我可是有录音为证的,你要是再胡乱攀扯,就等着收律师函吧。” 陶飞菲:……好厉害的老虔婆,怪我当年道行太浅。 苏天天:奶奶出马,一个顶俩。 苏晚晚:我爱奶奶! 苏原:你可真是我亲妈。 苏厉的二婚老婆:原来婆婆对我还是很温柔的。 方立安:论《在不同时期遇上同一个人的不同可能》。 苏父:母老虎就是母老虎,不怪自己斗不过她。 …… 眼见败局已定,连亲生儿子和苏母都向着方立安,陶飞菲只能寄希望于初恋情人。 常言道,一夜夫妻百夜恩,自己到底是他第一个女人,或许他会…… 眼见陶飞菲将目光对准他,苏原心中警钟惊响,抢先道,“这位女士,我们家只有苏天天一个人跟你有关系,所以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他自己的事。但是呢,天天是我们家的一份子,我们身为他的父母亲,有必要表明态度,那就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剩下的就看天天自己了,反正他早就成年了,有权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大势已去,陶飞菲满怀着希望而来,如今却只能灰头土脸地离去。 她愤愤地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日后有的是机会。 因着陶飞菲的乱入,苏晚晚一晚上都闷闷不乐,十周岁生日到底留下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方立安和苏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人家兄妹俩的事还是让他们兄妹俩自己解决的好。 只不过,方立安到底还是迁怒了。 虽然那时候,他们还没相遇;虽然苏原在这件事中,并没有错误可指责;虽然没有苏原就没有今天的苏天天…… 但女人嘛,生气起来,谁还跟你讲那个理? 于是乎,方立安整整冷落了他大半个月。 作为被迁怒的人,苏原对整件事的罪魁祸首真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 不存在的。 男人只要不喜欢了,不爱了,那就可以毫不拖泥带水地狠心绝情。 最毒妇人心不假,但无毒不丈夫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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