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黑衣人也攀上了马车。 马车很快被迫停下,温钧和老杨努力对付这一个落单的黑衣人。对方手里有长剑,和温钧的小匕首一比,简直就是利器。 老杨先倒下,温钧紧随他之后,被砍中了大腿,单膝跪地。 黑衣人举剑走近。 生死面前,温钧仰头看着他,没有害怕也没有惊慌,只有一股强烈的不甘! 难道,就这样死在这里?作为一个无名之辈死去? 如果他死了,温家人怎么办,刚出生的小镜子怎么办,季明珠又该怎么办? 他来到这个时代,只是为了英年早逝的吗…… 有太多的不甘,让温钧躲开了黑衣人刺向他脖颈的一剑,一个翻身打滚,避开必死的一招。 但是当黑衣人追上来,再一次出剑的时候,温钧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铮!” 一支长箭飞来,击退黑衣人的剑。 温钧茫然了一下,转头看过去,天无绝人之路? 这一看,他才发现怎么回事。原来在刚才马匹狂奔的那一小段时间里,他们竟然已经远离了小道,停在官道不远处。 官道上有人路过,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出箭相助。 温钧松了口气。 新出现的一波人吸引了黑衣人的注意力,趁这个机会,温钧拖着老杨,以马车为屏障,遮挡黑衣人视角,朝着官道方向逃走。 黑衣人不甘地追上来,远处再次射出两箭,将他射杀。 远处追来的四五个黑衣人停下脚步,看着那死去的兄弟,退怯了。 他们并不是死士,只是普通的侍卫,偶尔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为主子抹去挡路石。 但是当生命和命令在一起,形成了冲突,他们并没有那个勇气置之死地而后生。 “退!” 黑衣人一声令下,带着同伴撤离,只留下一具被射杀的尸体,还有伤重将近昏迷的温钧和老杨。 用弓箭阻击黑衣人的那人放下弓箭,带着属下从几百步之外赶过来,露出了真面目。 青年高高在上,坐在一匹赤红的骏马上,瞥了眼温钧等人,目光漫不经心,随意瞥了眼,就收回目光,看向倒在地上的那个黑衣人尸体。 看见黑衣人的尸体时,青年视线停滞了一下,翻身下马,走近黑衣人尸体查看情况。 温钧眼看他从身边走过,丝毫不打算看自己一眼,强撑着开口:“这位公子,能不能麻烦你派人送我们主仆回城诊治,日后必有重谢。” 青年扫了他一眼,百无聊赖的样子,没搭理,专心看着黑衣人尸体。 温钧一窒,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看了看自己腿上那倒霉的伤口,自力更生,艰难将昏迷的老杨拖回马车上,用马车里的清水冲洗了一下两人的伤口,从夹层里翻出金疮药,给两人各自上了药,草草包扎。 已经上了官道,没多少路就可以回城,他们不愿意帮忙也无所谓,他可以上药之后自己赶马车回去。 说起来,这马车上的药,还要多谢温常氏。 人老了喜欢杞人忧天,非要在马车上准备匕首和金疮药,没想到竟然有用上的一天。 老杨身上的伤口比较多,温钧少一点,只有两道,一道在腹部,并不深,一道在腿上,汨汨流淌,仿佛不要钱一样。 包扎之后,流血的速度下降了一点,但是还能感受的到。 温钧不由得怀疑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