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无助到这般地步。 这个时候,只要有人过来要杀他,轻易便能夺去他的生命。 这样的毒,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慢慢缓和下来,浑身的器官也开始舒展开来,容聿脸上痛苦的模样也开始逐渐敛下去。 原本僵硬的身子也有了动作。 容聿靠在床上,缓和了一阵之后,才艰难地起身,从床上下来,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目光,朝楚辞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跟着,眼眸黯淡地敛下。 这个毒,太罕见,目前形势有些不对了,他不能找太医,看来想要解开,短期内是不可能了。 楚辞说的对,她不该掺和他的事,他身边太危险了,想要他死的人,除了皇帝之外,还有很多人藏在暗处,他怎么能让楚辞陪着他一起死? 他看着楚辞的方向,半晌,苦涩地笑出了声。 站在这样的高位,注定要遗世孤立么? 要护她安好,只能让她离开他吗? 楚辞回到房间里,藏在眼底的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涌出了眼眶。 她有些生气地将眼泪一把又一把地从眼角擦去,可擦了一遍又一遍,眼泪还是止不住。 “楚辞,难过什么,他又不是第一次对你这么凶,你以前不是看得很开吗?” 她走到床边躺下,想到容聿那不耐烦的语气,心里还有忍不住有些难过。 “楚辞啊楚辞,你到底想怎样,你都把话都说得这么绝了,还想要人家对你笑脸相迎吗?他可不是普通的男人,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容亲王啊。” 她躺在床上,这样安慰自己,可不管她怎么安慰,心里却还是难过得要命,眼泪还是很不给面子地从她的眼眶中汹涌而出。 她强迫着自己睡下,可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容聿浑身是血,脸色苍白的模样,惊得她猛然张开了双眼。 莫名的,心里头,除了难过之外,还隐隐地升起了些许不安。 “怎么回事?” 她有些不安地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目光,朝容聿房间的方向看了过去。 翌日。 这一夜,容聿都是在煎熬中度过的,毒发一阵又一阵,折磨着他身上的每一处神经。 下人们准时将洗脸水端进来放好了,他洗漱完毕之后,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刚好碰到楚辞也从房间里出来。 容聿的脚步,顿了一顿,目光,有些刻意地避开了楚辞的眼神,提步离开。 “容……” 楚辞的声音,到了嘴边,还是收住了,看着他疏冷的背影,她依然没有勇气追上去询问他的伤势。 也罢,陈员外的案子结束了之后,她跟容聿之间的夫妻关系也很快就要结束了,还想这么多做什么呢。 案子现在交到傅义手上,这个时候应该在堂审了。 抿了抿唇,她还是回屋换上了一套男装,再次从房间里出来。 “公主,您又要出宫去吗?” 银杏看到她,禁不住问道。 “嗯,我去京兆府衙门。” 她随口应了一声,跟着便出了景阳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