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是黛青色的罗账,有一边没捆好,时眠挽起长袖,露出白玉素腕,小臂越过笪御的肩头,帮他把罗帐捆好,目光才落在他的脸上:“玉姐姐,你可好些了?” 笪御的目光从她的手腕收回:“恩。” 时眠也不在意他的冷淡:“我本想邀你一同去菊园的,这次看来只能我一人去了。” 笪御:“抱歉。” 时眠笑了笑:“无碍,你好生照顾自己,下次再约就是。” 笪御带着面纱,时眠不知道他气色如何,只能问他:“玉姐姐,你痛吗?” 说到痛,时眠小脸一白。 她每次月事之时总是腹痛难忍,那滋味光想一想她就觉着难受,时眠一直认为,大多数女子都是这样的,表姐恐怕也例外。 于是她说:“玉姐姐,你若是痛就说,叫下人给你拿个汤婆子放在小腹上捂一捂会好一些。” 笪御:…… 不知道时眠在说什么,笪御把视线落在后面的之桃身上。 之桃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她的虚汗,紧张中,之桃回道:“我这就去拿。” 说完之桃脸色一僵。 她在说什么! 但是话已出口,为了圆谎,又或是她实在不敢面对笪御无辜的目光,之桃连忙下去拿汤婆子了,心中只盼时姑娘莫要再说一些让她提心吊胆的话了。 之桃刚出房门,就突然被人拉到角落,她张口就要叫:“啊——” 堪堪发出一个音节就被人捂住了嘴:“是我,诸承煜。” 之桃气愤的锤了他一拳:“诸客卿,你吓死我了。” 诸承煜告饶:“之桃莫怪。你与那时姑娘说了什么,什么痛不痛?” 之桃脸颊一红:“莫问莫问!男子莫问!我赶着拿汤婆子,诸客卿赶紧回去吧。” 诸承煜:“别走啊之桃,你和我说说……” 之桃不再理他,连忙跑开了。 诸承煜在去追之桃和回房中犹豫,最后还是选择跳回房梁上。 比起“痛不痛”,他还是更加好奇笪御和时眠在房中会做些什么。 之桃出去后,房中只剩笪御和时眠两人,笪御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往上靠了靠。 时眠以为她不舒服,说道:“玉姐姐,我帮你揉一揉吧。” 笪御:!!! 只见时眠白嫩嫩的小手突然直挺挺的向他的小腹袭去。 来到时府后,笪御头一次慌张,急忙推开她的小手,冷不丁碰到时眠的手背,又瞬间缩了回去:“不、不用了!” 时眠:“揉一揉很舒服的,以往都是许儿帮我揉的。” 时眠当他在客气,拂开他碍事的手,掀起他的外衫,紧接着要掀他的里衣,笪御急急按住:“里、里衣……” 时眠忍俊不禁,看他慌里慌张的,没想到表姐还会害羞,接着他的话头说:“好,里衣不掀。” 笪御浑身僵硬,一双狭长的眸子被他硬生生睁成了圆眼。 小腹上一只小小的、软软的手轻轻揉着,隔着里衣,笪御能感觉到她的五指纤长,掌心温热。 可是现在,他只觉得这手仿佛一块烧红铁烙,烫的吓人! 时眠揉了不过几息,笪御就赶紧把她的手从衣服里拿了出来,他咽了咽口水:“不用了,我好多了。” 时眠:“好吧。” 笪御:“……”为什么他从时眠的脸上看出了可惜之意。 时眠帮他重新把被褥折好,边折边说:“玉姐姐,我怎么摸着你肚子硬邦邦的。” 笪御不语。 时眠也习惯了他少言,自顾自的说:“而且感觉坑坑窝窝的。” 笪御眉梢抖动,额间的青筋有跳出的迹象,他冷声说道:“我要歇息了,你回去吧。” 时眠一怔,眼底兀的划过一抹受伤,她从床上下来,朝笪御拂了拂身:“那我先回去了。” 房中又归于平静,过一了会,笪御掀开被子走到茶几旁,猛地喝下一杯冷水。 眼底忽明忽暗,仔细看去,耳尖微红。 房梁上,诸承煜单臂枕在颈下,调笑的问:“我要不要离开一会,你自渎?” 笪御骤然转身,将手中的茶杯一甩,正好砸在诸承煜身下的那根梁子。 诸承煜眨眼间溜了:“哈哈哈……” 笪御咬牙切齿:“诸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