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时眠笑了,挽住他的胳膊,糯糯的说:“恩,眠儿就知道爹爹明白的。” 时南昌:“……” 臭丫头,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是在避重就轻。 时南昌叹了口气,然后摸了摸她的头。 而就在不远处的浩源斋里,良直正在将打探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于时庭深。 时庭深舔了舔薄唇,舌尖划过雪白的牙齿,眼尾一挑,泻出一丝笑意。 他勾唇,问:“真的是眠儿下的命令?” 良直:“是,姑娘还说,若是掌事做的不满意,她便亲自执行。” 时庭深的笑意更深了。 时庭深:“那三个下人,送去给黑狱。” 良直脊背一僵,低着头掩饰自己泛白的脸色:“是。” 黑狱是一只狼狗,从小食生肉,喝热血,性子凶狠残暴,只有时庭深和饲养它的小八能够近身,其他人一旦靠近,不消半刻,便会被它啃其入腹,尸骨无存。 良直:“此事缘由起于表姑娘,据说是他们在底下对表姑娘说了不堪入耳的话。” 时庭深目光一寒,又是为了他? 时庭深:“下去吧。” 第16章 良直作揖:“良直告退。” 忽然时庭深出声:“慢着。” 良直顿住脚步,低头等着他的话。 时庭深摊开一张雪白的宣纸,用镇纸压好。 提笔写下“豢养”两个字,他的字刚劲有力,笔走龙蛇,仔细一品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收笔,结果用力过猛,让“养”字的竖茬了一点。 时庭深将毛笔放回笔架上,他吹了吹手中的宣纸,目光落在右下角,轻叹:“可惜了。” 他可不喜欢污了的东西。 窗外暖风袭来,撩起半掩的窗纱,将桌上的书册吹得张张翻动。 时庭深护住摇摇欲熄的烛火,风停后,将纸卷了卷,放在烛火上烧了,他说:“你去加把火。” 良直迟疑了一下,问道:“公子,您之前不是说置身事外吗?” 时庭深理了理衣摆走下书案,笑着说:“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小良直,人都是善变的。” 良直低头:“良直明白了。” 时眠惩罚下人已经过去了三日,这期间从下人受罚,再到倒卖给人牙贩子,最后将人送进醉红楼,速度已经是算快的了。 这些人因为还未完全脱离时府,所以诸承煜派去的人一直没动手,直到第三日的时候,两个杀手早早的就埋伏在醉红楼附近。 但是就在这一日,时庭深知道了的这件事。 送那三人小厮拐了个方向,去了郊外的无盐庄。 两个杀手等到了戌时也没见着人,终于觉得不对劲。等他们赶到无盐庄的时候,只在水沟里找到两件带血的破烂衣服。 笪御:“凭空消失?” 诸承煜自己也在纳闷:“是,我的人追到无盐庄,进去之后就差把庄子翻个底朝天了,也没看到人,也没查到人去了哪。” 笪御静坐沉思。 诸承煜从房梁上跳下来,给自己掰了块桔子:“要么死了,要么逃了,要么被人藏起来了。” 笪御若有所思:“奇怪……” 诸承煜:“有什么奇怪的,死了最好,没死总会被影楼的人找到。” 笪御起身缓缓踱步,最后坐到诸承煜的对面,瞳孔微闪:“什么人带走的他们?又为何带走他们?” 他想要对那三人斩草是因为时眠,逼狗入穷巷,必遭反噬。 怕就怕那三人有哪个跑了,毕竟小人最是难防,万一一个不留神,疯狗咬住时眠就糟了。 笪御猛地站起来。 会不会……是他? 诸承煜被他的弄得一愣:“吓我一跳,想到什么了?” 笪御问他:“无盐庄是谁的庄子?” 诸承煜想了想:“好像是时庭深,时姑娘兄长的庄子。” 笪御双眸漆黑,抿着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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