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南昌吓得脖颈一缩。 时眠“蹬蹬”两步走到笪御跟前,帮他揉了揉肩膀,没好气的说:“玉姐姐是女子,爹爹你那个手劲哪个女子受的了!” 时南昌:可他不是女子啊?! 笪御:他没事,但是被眠儿关心的感觉甚好,所以他保持沉默。 时南昌死死盯着笪御的肩膀,看着他越来越黑的脸色,笪御还是不自在的轻咳一声:“眠儿,我没事。” 时南昌眉目一凶:“眠儿是你能叫的?!” “爹爹!” 时南昌有苦难言,气的又是一拍桌子,桌上的菜碟霹雳作响。 笪御有些紧张,若是把时南昌惹急了,把什么都说出来那就不妙了。 时眠刚想质问时南昌怎么这个态度,就被笪御隐晦的推了推,最终闭嘴回到了自己的坐位。 “呵……” 旁边传来一声轻笑。 时庭深夹起一个花菜放到时眠的碗里,玩笑道:“眠儿和表妹的关系真好,连爹爹都凶。” 这话说的桌上那两个男人齐齐一愣。 时南昌神态凶恶的看向笪御:“是啊,你们关系何时这么好的?” 笪御:“……” 他也不知。 时眠:“我们一直都很要好啊,昨夜我还……” 笪御猛地开始咳嗽:“咳咳咳……咳……” 时南昌恶狠狠的:“昨夜还什么?” 时眠小手揪住袖子,看着笪御眨了眨眼:“昨夜……我还、还不舒服,玉姐姐还派青竹来帮我看病呢!” “不舒服?”时南昌顾不得生气了,急忙问道:“怎么了?发热了?” 时眠安抚的拍了拍时南昌的大手:“我没事,就有些吓着了,青竹给了我一些安神药。” 她可没说谎,昨日青竹的确给了她一些安神药丸,只是她忘记吃了。 时南昌再一次痛恨那个幕后黑手。 他轻轻拍着时眠的脑袋,像小时候那样,温声细语:“莫怕莫怕,有爹爹在,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眠儿莫怕。” 时眠重重点头:“嗯嗯。” 日头渐渐大了起来,客栈里的血渍已经被下人冲洗干净,但空气中依旧蔓延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时眠闻着有些恶心,在客栈里待不住,于是走到门口晒了会太阳。 许儿将马车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薄荷糖,她明明记得昨日还剩许多的。 笪御从青竹那里拿了药糖,递给时眠:“试试这个,兴许会好些。” 将药糖含进嘴里,不消片刻她便觉得神台清明了许多,她问:“这是什么?” 笪御:“青竹做的清气糖。” 时眠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充满了对青竹的崇拜:“青竹好厉害!又会医又会毒,还会制这么好吃的糖!” 笪御默然。 心道他也会。 时眠神色忽然落寞下来:“许儿也会武功,我好像什么都不会。若是我能像许儿或者青竹一样就好了,就不会什么忙也帮不上了。” 笪御抿了抿唇,看着她的发顶,低语:“我教你。” 时眠一愣:“什么?” 春日里的风撩起两人的长发,笪御的面纱在风中轻轻摇摆。 他说:“你想学什么,我都教你。” 时眠不可思议:“玉姐姐……” 笪御:“替我保密好吗?” 时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