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的事儿。 可是为什么她好难过,在宣阳的时候她还想过撮合他和哥哥。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让玉姐姐嫁人。 玉姐姐像一团火,仿佛有了这一团火,她在黑夜中便有了方向。 玉姐姐像一把剑,仿佛有了这一把剑,她在迷茫中便无所畏惧。 但是她不能这么自私,玉姐姐十九了,这次游湖会就是最好的时机。 时眠将脸埋进他怀里,闷闷的问道:“玉姐姐,你知道这次游湖会是相亲会吗?” 笪御:“恩。” 胸膛里的情感有些压抑不住,她声音暗哑:“我不想玉姐姐嫁人。” 笪御一怔:“为何?” “因为我……” 因为我喜欢玉姐姐。 时眠微微张嘴,这句话像是一根刺梗在嗓子里,将她的喉咙刺的生疼,她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可是这句话,明明在不久之前,她还大声的说过。 说的响响铛铛,理直气壮。 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她说不出来了。 时眠的小手抓着笪御的衣领,渐渐收紧:“因为……我舍不得玉姐姐嫁人。” 笪御一愣,笑了。 他将时眠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傻姑娘。” 时眠在初夏。 骤然明白过来一件事。 从小到大从未像今日这么清晰的明白,喜欢的感觉。 真正的喜欢,是心悦。 时眠接下来几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空闲时间都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看的许儿干着急。 终于许儿忍不住了,她拦下又要钻进书房的时眠,犹豫了一下问:“姑娘,你怎么了?可是练武太累了?” 时眠定定的看着她,摇头。 许儿又问:“那是因为外面的事?姑娘放心,事情我的办得妥妥的,不会出差错的。” 时眠又摇摇头。 许儿急的跺脚,她还想问,院里的东霜过来唤道:“姑娘,表姑娘在院里等你了。” 时眠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许儿看见了一抹可疑的红晕,然后一脸懵的看着时眠蹦蹦跳跳的跑去院子了。 徒留风中凌乱的许儿。 许儿叫住东霜:“你知道姑娘怎么了吗?” 东霜和许儿一样,也在郁闷,怎么可能知道。 最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也没瞪出个结果来。 “对了,许儿姐姐。”东霜想起什么,她面露犹豫。 许儿敲了敲她的脑袋:“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说。” 东霜:“我们派出去的人都没消息。” 许儿点头,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本来都是一群没底蕴的新人,再者现在姑娘也没说到底要查什么,没消息是正常的。 东霜话音顿住,踌躇了一下接着说:“可是有几个小乞丐昨日和我说,说在尚书府门口看见了公子,还、还有七皇子府门口也看见了……” 许儿默了一瞬。 李尚书府?她记得崔夫人本姓李,和李尚书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所以淑妃在宫中才勉强不算是孤立无援。崔明媛跟来凉安,不可能住在宫里,自然就借住在尚书府了。 而七皇子府?那个唯唯诺诺的长孙士衿?公子去那里干嘛,她记得将军从来不参与皇权之争的。 许儿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继续盯着,叫他们一定要小心隐秘,就算打探不到消息,也莫要让人发现!” 东霜也跟着低声:“是,东霜记住了。” 时眠恍恍惚惚的跑到院子里,笪御果然早就等着了。 他将一个小盒子推到时眠面前:“打开,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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