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儿他们都去安顿诸承煜了,于是便只剩了她一人。 时眠在想时庭深。 她不明白时庭深要做什么,如此看来,崔明媛也只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她仿佛坠入了一张庞大的网中,抬眼望去,这张网越来越大,没有尽头。 “咔——” 时眠目光一凌:“谁!” 下一刻她拔出腰中的匕首,闪身朝假山后面袭去。 那人隐在夜色之中,戴着一张白色无花的面具,露出薄唇与下巴,两人瞬间交手。 几乎在交手的一刹那,时眠便知此人武功甚高,她不是对手。所以随意耍了两下之后,她张嘴就要叫人:“来……” “唔!”时眠堪堪发出一个音节,就被那人捂住了嘴巴。她睁大了眼睛,瞳孔中全是此人的身影,那人搂着她,薄唇纠结的抿着,月色下看不清他的眼神。 男子抱着她,时眠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挣开,好半晌后时眠放弃挣扎,她抬眼,愤怒的瞪着他。 她已被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是这人半天都不松开她,是在占她便宜吗! 收到时眠的眼神,那人眸光心虚的闪了闪,喉结微动,声音低沉:“你……你别叫,是之桃叫我来的。” 时眠心中稍定,冷哼一声推来他,正巧他松了劲,一时不察被推得踉跄了好几步。他面具下的脸一红,急忙双手贴腿,正正经经的站好。 “你就是毒老?” 那人默了默:“恩。” 时眠稀奇,她听“毒老”这名字,还以为是个白胡子花花的老头子,谁知竟是个带着面具的青年。人既然来了,便赶紧去看人吧! 诸承煜的伤势不能等,她不由得着露出一丝着急:“你来了就好,快去看看他的毒。” “毒老”一愣,眼睛眨了眨,看了时眠一眼。 时眠走了两步看他没动,不耐的说:“你怎么不走?” “毒老”委屈的瘪嘴,低头听话的跟上。 时眠想起诸承煜,心中愧疚。算起来,诸承煜也算是替她受的伤,现下更是中了毒,别看她方才镇定,心中不比之桃他们平静。 两人朝着一旁的厢房走去,时眠张了张嘴,终究道:“毒老,请您务必尽力救他。” “恩。” “毒老”撇了时眠一眼,那一眼看的时眠一头雾水。 到了房中,时眠也没心思去关注这个“毒老”,她道:“之桃,青竹,毒老到了。” 青竹正在给诸承煜上药,一回身看到来人,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主、主主主……” 之桃赶紧掐了她一把,她急忙改口:“毒、毒老。” “毒老”给诸承煜探了许久的脉,才道:“是庄朝独有的炙毒,大渝寻不到解药。” 他这句话几乎给诸承煜判了死刑,之桃瞬间脸色煞白,她猛地跪下:“主子,求您救救他!” 时眠也愣在原地,她想像不到诸承煜就这么死了的场景。诸承煜是姐姐留给她的人,留下身边才一月,她此时瞬间被愧疚淹没,没注意到之桃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称呼。 青竹站在一旁,看着她们干着急,忍不住道:“你倒是听、听他说完呀!” 之桃眼中希望乍现, “毒老”:“起来。” 之桃赶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