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将军亲生的。” 时眠愣住。 许儿接着道:“早在你出生以前,夫人和将军去观音庙求子,在回来的路上捡到的公子,公子当时好像是五岁。” 许儿看着时眠呆滞的神色,狠了狠心,又将最近东霜那里得来的消息一股脑全告诉了她。 时眠在房里听了一下午令她震惊的事情。 如今重活一世,她才知道上辈子她是活的如何简单和轻松。 明明是朝夕相处的人,为何她从未看清过时庭深。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到的兄长,如今却陌生得让时眠不敢置信。 今日一整天,时眠得知了两件让她难以消化的事情。 一是淑妃所讲,良妃本名笪兰意,为人狠毒,玉姐姐很有可能是良妃的女儿。 二是时庭深,她没有血缘的哥哥,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她从未认识过他。 晚膳时眠没吃,许儿在门口守着,之桃和青竹送饭过来她摆了摆手。 月上柳梢,零星的光点闪现在夜空之中,时眠已经坐了两个时辰了,从红霞坐到了月色。 她眼珠子动了动,眨了眨眼似要回神。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朝那面望去,眼帘中突兀的闯进一个人影。 那人也没想到时眠这个时间了还没睡,一只脚踩在窗台上,另一只脚还在外面。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 时眠张了张嘴:“毒老?” 笪御手脚僵硬的跳进房中,闷闷的回答:“恩。” 又一阵沉默,因为是半夜,时眠很不客气:“有何贵干?” “……”笪御乖巧的蹭到她面前站好,被训的头一缩,情急之下也想不到什么好理由:“我、我来说诸承煜的事。” “他怎么了?” 笪御便顺着这话往下说:“之桃都与我说了,我去帮你把全菊救了出来。 时眠一喜:“人在哪?” “柴房。”笪御瞧了她一眼,悄然坐到她身边,屁股还没挨着凳子,时眠的冷声传来:“男女授受不亲。” 笪御站回她面前,脸憋的通红:“难道与长孙君荣就授受相亲了?” 时眠愣住:“你何时见着我与他授受相亲,你这人莫要红口白牙败坏我的名誉!” “就今日!” “什么时候你说!” “今日你还给他递手帕了!” “那不是我的,是许儿的手帕!” …… 笪御抱胸瘪嘴,气哼哼的瞪着时眠。 时眠也鼓着腮帮子瞪他,两人对峙了许久。 时眠嗤笑一声:“我也是昏头了,和你说这些做甚。夜深不便,还请毒老回去吧。” 笪御心中一梗,瞳孔里闪过丝丝委屈。 第50章 “……我不走。”笪御硬生生的憋出一句话。时眠一个冷眼看过去, 他赶紧接着说:“诸承煜中的毒是庄朝特有的炙毒, 我已经叫人去查了。” 时眠这才正眼看他, 缓和了口气:“多谢了。” 夜深了, 笪御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时眠的房间。 他走后,时眠看着那扇窗户,奇怪的眨了眨眼睛。被这人一闹腾,她烦躁的心情好上不少。白日里用暗器的人应该是他,现在又来翻窗户,若不是他是个男子,时眠都要以为他是姐姐了。 “咕……”时眠揉了揉小腹, 轻声唤道:“许儿,我饿了。” 许儿松了口气:“姑娘,你等一会,我现在就去安排。” 时眠这几日将最近乱七八糟的消息细细理了理,发现走到了死胡同。她想,若是那些刺客是右相遗留的叛党,那必定和良妃有关系,但是假设良妃是笪御的母亲, 她又怎会看着笪御落入湖中。 而时庭深这边, 全菊应该已经醒了,她准备亲自去审问。 然而全菊的嘴巴却异常的硬, 就算时庭深将她折磨的半死,却一个字也不肯吐露,这种衷心时眠前所未见。 她想了许久, 决定从良直下手,她记得良直有个妹妹。可是这个妹妹,又杳无音讯。时眠猛然意识到,时庭深,似乎强大到了一种她难以企及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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