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我也不知道,估计是找喜欢的人去了吧。” “什么!”诸承煜猛地站起来,蹭的就追了上去。 时眠孤疑的看向笪御:“诸承煜喜欢的人是……” 笪御饮了一口茶:“恩。” 诸承煜为了追上之桃,脚下带了轻功,可是这次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没找着人。 就这么一会就把他急的嘴上冒了泡。 终于在木兮院里找到了她。 之桃坐在一颗槐树下,抽嗒嗒的摸着眼泪。诸承煜找着人的时候见着的就是这幅模样。 顿时暴跳如雷:“之桃,哪个混蛋欺负你了,我帮你去揍他!” “嗝……”之桃被他这话吓得一噎,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平了胸口的气,娓娓起身轻拜:“诸客卿。” 诸承煜只觉得满面疏离的气息扑来,他不安的唤道:“之桃……” “诸客卿有何要事吗?” 诸承煜哑声,之桃淡淡道:“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你刚才为什么哭了?” 之桃敛下眼帘,将所有的心酸和泪意咽回肚子里,早就知道自己与这人没可能,只盼着能随着他身边,便求了主子调到时府。 她何时越来越贪心了。 之桃决心将这人忘掉,她抬眉,最后深深的望了眼诸承煜:“诸客卿看错了,姑娘还在等着,属下先行一步。” 诸承煜突然一阵心慌,眼见着之桃就要离去,急忙拉住她的胳膊:“等等!” 之桃回首,平静无波的看着他。 诸承煜:“你、你是不是在为那个负心汗哭!” 之桃:“???” 诸承煜:“你别喜欢他了,他还惹你哭,一点都不好,你看我就比他好。我长得俊俏,又会说话,还一心一意,脾气好到没话说,我多好,你瞅瞅,对吧!” 之桃被他强拉着看她,脑子此时是懵的。 诸承煜见她“冷漠”的看着自己,恨不得将那个“负心汉”扯出来砍了,他心一横,掏出怀里的木簪:“这个送给你,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之桃:“……” 她呆呆的接过,看着雕工粗糙的木簪,心里甜滋滋的同时又觉得好笑。 就在他中毒之前。 诸承煜抱着根木头跑到她跟前,神秘兮兮的问她姑娘家喜欢什么模样的簪子。 她按着自己的喜好说了桃花。 他说,他要给心悦的姑娘亲自雕一只簪子。 那时她只觉得嘴里乃至心里一片苦涩。 可是现在为什么这么甜,甜到她眼泪都出来了。 诸承煜慌忙摸了摸腰间,没找着帕子只能提起袖子帮她胡乱擦着眼泪,早上刚画的妆容都被擦花了:“怎么了?怎么又哭了!你、你不要就还我,我不强迫你要,你别哭了……” “我要,你不许拿走……” “好好,本来就是送给你的,你哭甚?” 时眠转身,轻语:“我们走吧。” 笪御远远的看了那边一眼:“恩。” 时眠提着裙摆,指甲扣进裙摆中。 她好羡慕。 羡慕到心生邪念。 若是将姐姐囚在忠武侯府。 他们是不是也能像那两人一样,两情相悦,彼此相伴。 下午的时候,笪御带着时眠去见了贾姨娘。 在时眠昏迷的这些天,笪御不但找到了贾姨娘的新住处,还将人绑了回来。可惜贾姨娘神志不清,笪御什么也问不出来,只能将人安顿好。 时眠推开门,眼前忽然黑影一闪,笪御连忙从她身后将人搂住,连退了好几步,冷声道:“小一,按住她!” 平地上乍现一抹青色身影,那人身形快如闪电,眨眼间就将那黑影按在门上,等时眠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将贾姨娘的手腕反扣系上绳子,消失在院中。 笪御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那是小一,我的贴身暗卫。” “恩。”时眠抬眉应了一声,望向门边的贾姨娘。 贾姨娘面黄肌瘦,头发披散的跪坐在地上,看着时眠,时而露出恨意,时而双目无神。 时眠朝她走去,笪御拉住她:“你别过去,她分不清人,见人就抓。” 笪御见她听进去了,接着道:“我试过许多办法,她依旧是这幅模样。” 时眠微微敛眉,她静静思索了一会,突然说道:“贾姨娘,你还记得时南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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