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日后她在张家要如何自处? 她想起了上一世被谢昭冷落的情景,心中生出一股悲凉。 后来,张安夷到底还是回来睡了。 他是沐浴后回来的,清爽的气息衬得他五官更加清晰,端的是俊朗公子的模样。 点翠和珐琅关上门后,阮慕阳走到张安夷身边问:“替二爷更衣?” 她的手刚要碰到他的衣襟,就被他握住了。 手腕处细腻的肌肤被他温热的手掌握住,阮慕阳心头一跳。 “夫人身上的香味很别致,用的是什么香?”张安夷没有松手,说话的时候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手腕内侧敏感的肌肤,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阮慕阳因为想起他回来时身上的香味,心中冷静极了。她笑着答道:“这是我今年早春时用白梅制的冷香。” 张安夷俯身在阮慕阳耳边嗅了嗅说:“确实是梅香。” 他忽然靠近,吸气的声音都在耳边,阮慕阳身子一下子便绷直了。随后,她听到他轻叹了口气说:“今夜我睡榻上吧。”声音有些低哑。 阮慕阳也不勉强他,点了点头说:“我给二爷铺床。” 随后,在张安夷的注视下,阮慕阳抱了床被子放到了榻上,然后脱了绣鞋上了榻,细细地替他铺了起来。 沐浴后,她便没有穿袜子,脱了绣鞋后,一双白嫩的脚暴露了出来,荡在榻外。 为了睡得舒服,她穿得也宽松了一些,俯下身子时有些大的领口垂了下来,露出了一大片她胸前的肌肤还有小衣下的起伏。 这些她毫不自知,却落入了站在一旁的张安夷眼里。他一双温和的眸子慢慢地幽深了起来,暗云涌动。 最后将内侧铺好后,一直撑着身体背对着张安夷的阮慕阳慢慢倒退到榻的边缘,刚刚一只脚落地,她的后背就靠上了一个温热宽大的胸膛。两人睡前都穿得轻薄,身体相碰,她似乎能感觉到他身上每一处的热度。 他什么时候靠得这般近了? 阮慕阳吓得惊呼了一声,身体差点失去平衡。 张安夷的手环上了她纤细的腰,灼热的气息拂过她耳边说:“当心。”声音低哑得让人心慌。 阮慕阳的心跳得飞快。因为看不见,所以她的感官更敏锐了。她能感觉到张安夷的气息就徘徊于她的颈间,只要再靠近一点点,他的唇便要贴上去了。 她的呼吸也慢慢急促了起来。 整个屋子里仿佛只有两人喘息的声音,每一声都清晰可闻,撩拨在心尖上,氤氲极了。 阮慕阳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转身。 忽然,张安夷手上的力道加重,禁锢了她,也让她更贴紧他。 只听他喑哑的声音里带着隐忍:“夫人就当可怜我,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已然为你破了不金榜题名不成家的誓言,再这样下去,连不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