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喜静。老尚书平日里鲜少露面,老夫人则潜心念佛,让小辈每半个月才来请安一次。 张吉和李氏去了京州任上,阮慕阳不用每日去向婆婆请安,已经舒服了不少,跟老夫人请安是逃不掉的。而从上回敬茶来看,她的两个妯娌都不是省油的灯。 请安的时候,老夫人说三日后要去城外的平海寺上香祈福,要带上儿媳季氏还有孙媳王氏和陈氏。 平日里较为沉默的陈氏似乎没想到自己也能去,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可是老夫人独独漏掉了阮慕阳。自打阮慕阳进来后,老夫人便未仔细瞧过她,就连她请安的时候,老夫人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对她还不如对陈氏热络。 老夫人不喜欢她是应该的。 被隔绝在外的阮慕阳眼观鼻鼻观心在一旁坐着不出声。 可偏偏有人提起了她。 “祖母,咱们怎么漏掉了二弟妹?二弟妹的身子刚刚好,也该出去透透气。” 被提起的阮慕阳抬起了头,看向她们。 王氏说得好听,但是她肯定她的心没这么好,多半是故意要提一提她被漏了的事,膈应她一下。 老夫人淡淡看了阮慕阳一样说:“安夷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他们刚成亲,穿云院里一堆事,还需她好好打理。” 言下之意就是不带她去了。 在王氏陈氏还有季氏的目光之下,阮慕阳平静地点了点头说:“是,祖母放心,穿云院中之事孙媳会好好打理的。” 这一次请安后,几乎张家上下无论主仆都知道阮慕阳不得老夫人喜欢了。 回去之后,张安夷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把这当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竟也没有问她。 正当老夫人她们去了平海寺,阮慕阳独自过着惬意安静的日子的时候,某日午后,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进了穿云院要见阮慕阳。 阮慕阳见这小厮瞧着眼生,一问才知道是张安夷的四弟张安玉身边的福生,怎么找到她这儿了? “二少夫人,四少爷遇上了些麻烦。老夫人带着二夫人去上香了,二老爷也不在家,实在没办法了?”福生满眼慌张焦急之色,要不是有人拦着,恨不能拉着阮慕阳走。 看到他说话时遮遮掩掩的,阮慕阳意识到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不然怎么能找到她这里? “四少爷遇上了什么麻烦?”她问。 福生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四少爷与人打架了。” “跟谁打了?有没有把人打伤?”见他似乎不愿意说,阮慕阳端起了架子说,“福生,我刚嫁进张家没多久,自己院中尚有许多事理不清,哪有时间管别人的,更不愿意惹麻烦” 福生咬了咬牙说:“四少爷把朱大人家小公子腿打断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