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阳泛着寒意的眼睛紧紧看着张安朝,问:“三弟,你在找什么?” 张安朝被她看得脊背发寒,竟然心生畏惧之意。他忽然没有了刚才的强势,解释说道:“二嫂,我没有找什么。我只是来找二哥,没想到他不在。” 除了休沐,张安夷白日里几乎都在宫中,张府就连下人都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 这个借口编的实在太差了。 张老尚书竟然会有这样的孙子。阮慕阳在心中摇了摇头,根本不屑于戳穿。 “可是,三弟,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你在翻东西。要怎么解释?”她的气势一下子强了起来,逼问道,“你到底在找什么?” 就在这时,珐琅带着穿云院的下人们匆匆忙忙赶过来了。 张安夷平日里不让人进他的书房,阮慕阳便让那些下人都等在了外面。 书房外一下子站了六七个人。 “怎么三爷在这里,夫人,贼呢?”沐雨问道。 看到这么多人,张安朝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原先以为是贼,没想到是三爷,误会了。”阮慕阳带着寒食和点翠也退到了书房外,对张安朝说,“三弟,先出来吧。” 她这一番解释让张安朝面上好看了一些,冷这张脸走了出来。 那么多下人都看到了,若是真计较起来张安朝也赖不掉了,阮慕阳便让他们先下去了。 “三弟,你还不愿意说吗?是不是要去祖父祖母那里才愿意说清楚?” 张安朝脸色一变。在张家,他最害怕的就是老尚书。“二嫂,你真的误会了,我只是见二哥不在,便想在他的书房里找两本书回去看看。” 阮慕阳并不想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惊动老尚书和老夫人,这件事情还是要先等张安夷回来问清楚了再说的。 见他似乎并不愿意跟自己多说什么,那副抵死不认、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又实在让她反感,她便不再追问了,而是说道:“三弟,你二哥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对他的吗?” 张安朝依旧不说话。 阮慕阳招来点翠说道:“今日我就不去刘府了,你去将人参还有准备给刘夫人的寿礼带给母亲,然后让母亲去跟刘夫人说,张府忽然有事我去不了了,改日再特意登门向刘夫人赔罪。” 点翠点了点头。 阮慕阳又道:“顺便你再派个机灵点的小厮去找莫见或者莫闻,让他们想办法告诉二爷府中发生了些事,让他今晚早些回来。” “是,夫人。” 点翠走后,阮慕阳看向张安朝笑了笑说:“今日就请三弟在穿云院坐上一坐,尝尝你二哥刚弄来的好茶。” 她的态度十分强硬,竟是要将张安朝扣在这里了。 见张安朝站着不动,她像寒食使了个眼色后说:“三弟,你看是你自己走去正厅,还是我这个做二嫂的让人‘请’你去?” “珐琅去沏茶,将二爷藏着的最好的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