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连绵的阴雨让他们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到徐州的时候难民就比之前多了起来,而且越往南去,路上的难民就越多。 阮慕阳选择去金陵,这一条路也不太好走。 他们在扬州落了脚,休整一日。接下来就能到金陵了。 越靠近金陵,合月的脸色就越沉,心中越发不安。在扬州城一安顿下来,他便带着两个手下去打探消息了。 结果打探回来的消息十分不乐观。 “夫人,扬州已经连续下了十几天大雨了,听过来的人说往金陵去的路十分不好走。今年的雨确实是好多年难遇,听说前阵子金陵附近许多村子都被淹了,水势这两日才稍微得到了控制。” 这个时候扬州一带的路有多难走,阮慕阳许多年前是体会过的。 可是都已经走到这里了。总不能再回头自投罗网了。 她道:“那我们便趁着这几日水势得到了控制,雨势也不大的时候去金陵。明日就出发。” 去金陵这一路走得十分艰难,原先雨下得不大,在他们快到金陵的时候雨忽然变大了。那一段路马车几乎都不了,阮慕阳只能下来走。 一脚一脚地踩在泥泞之中,雨势之大即便撑着伞也没有什么用,没一会儿,所有人都浑身湿透了,好在最后还是平安到了金陵。可是经过一番打探之后。阮慕阳才知道尹济前几日去了平江还未回来,生生与他错过了。 从去沧州开始,她的运气似乎就一直不太好。不只是淋了雨冷意驱使的,还是因为其他,阮慕阳心下微沉。 “夫人,现在怎么办?” 阮慕阳身上湿透,衣服沉沉的,又看了看珐琅合月他们几个,比她更不好。便道:“只有先找地方住下等尹济回来了。” 从沧州一路过来,他们剩下的钱不多了,不过好在再住上一阵子客栈还是足够的。 雨势越来越大。 找到客栈后,珐琅便服侍着阮慕阳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衣服。她自己收拾过之后又去弄了些姜汤来。 “夫人,淋了雨还是要喝一些姜汤,若是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阮慕阳点了点头道:“给合月他们也送一些过去。”即便换上了干衣服,她始终觉得身上沉沉的,直到喝了些姜汤才好一些。随后。她躺了下来,在哗啦啦的大雨声之中睡着了。 京城。 那日莫闻问张安夷是否要派人去打探一下沧州的消息的时候,张安夷拒绝了。 朝中都在说,这几日张阁老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多半是谁又要倒霉了,人心惶惶。 就连沈未都在他们一同出宫的时候,忍不住开口问了:“近日谁得罪你了?朝中都在说你要有动作了。” “没有谁。”张安夷神色如常,语气也如同往日一样,可是就是让人觉得脊背发凉。 口是心非。 沈未笑了笑也没有再问。 待跟沈未分开后。张安夷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看向了天际叹了口气说:“我们两个的性子倒是像极了,都不愿服输,去了那么久竟然一封书信都没有。本以为能吓一吓你,最后倒是折磨了我自己。没良心。”他看的方向正好是沧州的方向。 “莫闻。”他收回了目光。 “二爷。” “你亲自去一趟沧州mdash;mdash;”张安夷的眼睛动了动,“将夫人接回来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