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庄透着一股尊贵,叫人不敢轻佻。 官差笑了笑道:“这位夫人,没有误会。只是昨天一夜的大雨让长江的水势猛涨,就连城中的秦淮河里的水也漫上了岸。知府大人为了城中百姓的安危,特令城中的年轻壮丁都去修筑巩固堤坝,以防堤坝崩溃,水淹金陵城。我瞧着这几位都是年轻力壮劳力mdash;mdash;” 合月立即道:“不行,我等必须寸步不离地保护夫人。”他的态度坚决,是以才会跟金陵的官差发生冲突。 官差冷笑了一声:“你们这可是违抗知府大人的命令!” 珐琅冷着声音说道:“我今日瞧着街上金陵本地的年轻壮力那么多,怎么不让他们去,偏偏让我们这些外乡人去?” 客栈之中的其他外乡年轻力壮的男子都已经被抓起来了。 到底是跟在张安夷身边见过许多高官的,合月丝毫不畏惧:“我们夫人要是出了事就连你们知府大人也担待不起。” “你们!”官差气得不行。“区区妇人而已,居然敢拿来跟我们知府大人比,来人!这几个人违抗知府大人的命令,绑也要绑去!” “慢着。”阮慕阳的声音响起。 都是些欺软怕硬,只知道欺压在金陵无权无势的人的。看来金陵的水不比沧州的浅。 他们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为的是等尹济回金陵,若是这时候起冲突,即便几个官差不是合月他们的对手,但是动手就会惹上官府,恐怕他们又没办法安生了。 阮慕阳和气地说道:“我们既然落脚在金陵城,自然是要为金陵城出一分力的,怎么会不愿意呢?” 说着,她朝合月使了个眼色,让他忍一忍。 合月立即明白了阮慕阳的意思,说道:“夫人,那么我们几个去,我将合木留下来保护您。” 谁知那个官差立即反对道:“不行!都得去!少一个就是违抗知府大人的命令!”他的声音高亢。 阮慕阳的眼中一瞬间闪过冷意,随后笑了笑。笑意并未达到眼底。她对合月道:“那么你们都去吧。” 合月皱起了眉。 “去吧。”阮慕阳再次道,“我在这客栈之中,不会有什么危险,放心。” 他们六个人之中只有四个会武的,若是真的起了争执,又要跑,出了城路又不好走,若是遇到大雨,就更难办了。 所以只有答应了。 见合月不做声了,官差得意地笑了笑,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刚刚那厉害劲呢!还不是要跟官爷我走?” “你!”合月好不容易才忍下来。 看着合月他们以及客栈里其他壮年男子跟着官差离开,阮慕阳脸上浅浅的笑意落下,消散于无,眼中的阴翳就如同外面下着雨的天,阴沉沉的望不到边。 刚起床时那种全身发沉的感觉再次袭来,她踉跄地后退了几步,随手撑在了桌子上。 珐琅吓了一跳道:“夫人,你的脸色这么差,可是哪里不舒服?” “多半是感染了风寒,不碍事,先扶我回去睡一会儿吧。” 上楼在床上躺下后,阮慕阳的眼皮开始发沉,昏昏欲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