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阳厌恶地皱了皱眉,只觉得心中恶心,控制不住地想要干呕。 张安夷站起身,走到阮慕阳面前将她搂进怀里,遮挡住了这么不堪的画面,说道:“莫闻,将人拖下去交给沈大人。等孙振到京城了就一起处斩。” 闻着他身上久违的檀香味,阮慕阳真的觉得好些了。他怀中的温度总是能叫人心安。 蓦地。阮慕阳的头顶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只听张安夷说道:“夫人,往后在我面前,你不必那么识大体,像方才那样就很好。从前我还未入仕之时需要隐忍,如今的我有能力让你肆无忌惮了。”他宁愿她能同他耍一耍小性子,仗着他的宠爱多任性一些。女子不就是该被捧在手心疼宠着的吗? 他的话让阮慕阳心中触动,鼻子因为感慨而发酸。 她多想做个恃宠生娇的女子啊,可是先前的她不得不那样谨慎小心,到现在都变得习惯了。 忍住了情绪。阮慕阳离开了张安夷的怀中,抬起头看向他说道:“只是二爷太过高深了叫人看不透,总是让我不自觉地便谨慎了起来。” 阮慕阳是坐着的,张安夷是站着的。从上往下,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一丝幽怨。 复杂的情绪从眼中闪过,张安夷温柔地抚了抚阮慕阳的脸说:“来日方长。” 阮慕阳点了点头。 见过孙浩游的第二日,张安夷他们便要离开去京郊了。 临走之前,张安夷关照道:“夫人要照顾好自己,若是有什么事。便让人去找我。” “好,二爷放心离开。” 原先在外的时候除了嗜睡什么反应都没有,回到京城之后,尤其是在张安夷去京郊之后,阮慕阳就变得娇气了起来,孕吐、双脚浮肿、头晕乏力、食欲不振,所有的反应都来了,弄得穿云院的人手忙脚乱。 珐琅和二水每日为了让阮慕阳能多吃些东西都急坏了。 二水这几日才刚刚好一些。一开始跟着阮慕阳来京城的时候她只知道阮慕阳是大官家里的夫人,哪里能想到是内阁首辅的夫人?进到张家,知道一切的时候,她吓坏了,好久缓不过神来。 她是撞了什么运,竟然能遇到首辅夫人还被带回来? 偏偏张安夷听说阮慕阳在金陵新收的一个丫环,还特意将她叫了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 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全天下最大的官员,二水的舌头都打哆嗦了,生怕这位首辅大人觉得她什么都不懂,做事不稳重,还不识字将她赶走。 “奴、奴婢叫二二水。” 回答完,二水偷偷抬眼看了张安夷一下,看到他眉头蹙了蹙,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二爷多半是不喜欢她。 张安夷皱眉不仅是因为二水的名字太过随便,还因为这个“水”字。不仅阮慕阳,他也发现了阮慕阳似乎与水犯冲。 他沉默的样子让二水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二水这名字不好。夫人身边有了点翠、珐琅,你便叫红釉吧,应景一些。往后多跟着珐琅学一学,做事小心一些,好好照顾夫人。”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