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年过之后,皇上的身体也是愈发不好了,最近竟是连早朝也罢了,朝堂一切事宜皆数交给了顾王打理,大小琐事繁多,顾王索性在宫内住了下来。 夏成蹊掰着手指头算算日子,已经过去七八日了,他连顾王一面都不曾见到。 眼看着殿外有人端着药膳朝殿内走来,夏成蹊小脸皱成一团。 路福从外走进,笑着将药送到了夏成蹊面前,“小太孙,该喝药了。” 夏成蹊看着那黑漆漆的药,闻着那味就想吐,万般不情愿的将那药捧在手心,一点一点的往下咽。 一碗汤药还未喝完,便隐约听见从皇宫方向传来的几声钟鸣声。 夏成蹊抬头透过窗台看向皇宫方向,“这是什么声音?” 路福早已朝那皇宫方向跪了下去,殿外的侍卫也都屈膝而跪,夏成蹊不解,凝眉问道:“路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路福道:“小太孙,这是丧钟。” 丧钟? 莫非…… 夏成蹊一惊,莫非是皇上驾崩了? 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殿外有一队侍卫朝这走来,齐齐跪在夏成蹊面前,“属下参见太孙,顾王命我等带太孙入宫。” 夏成蹊心内明了,怕真是皇上驾崩了。 但若是皇上驾崩了,他岂不是就成了新皇帝了? 夏成蹊怔在原地半响,面前那侍卫提醒这才缓过神来。 跟着那几名侍卫进宫,入了皇墙这才发现,宫内早已白茫茫一片,宫人皆是一身白衣素服,呜咽哭泣声传遍整个皇宫,而在那乾清殿的大殿之上,百官跪地,泣不成声。 顾王站在大殿之上,看着夏成蹊走进,直到夏成蹊走到自己身前,这才对一侧捧着明黄圣旨的陈公公道:“念。” 陈公公曾经是皇后身边的人,而如今竟然站在大殿上捧着圣旨,着实让夏成蹊惊讶不已。 陈公公一改往日的桀骜嚣张,竟是笑得一派诚恳温和,徐徐摊开了手中的圣旨,顾王扯着夏成蹊并肩跪下,夏成蹊还迷迷糊糊的,耳边尽是哭音,一时间未曾反应过来,直到那明黄的圣旨递到了自己眼前,这才缓过神来。 “这是……” 顾王一声不吭替他将甚至接下,拉着夏成蹊起身,面朝文武百官,只听见三呼万岁的声音。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顾王看着夏成蹊那副懵懂的小模样着实可爱,在他耳畔悄声道:“皇上,还不让你的臣子起来?” 夏成蹊看着大殿内规矩跪着的文武大臣,咽了咽口水,力求最威严的语气道:“众爱卿平身。” 在顾王的铁血手腕与绝对权力之下,新帝的登基平静得就像一池春水,不曾荡起一丝涟漪。 夏成蹊年纪还小,新皇交替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务皆是由顾王一手安排,夏成蹊整天就穿个小龙袍,坐在龙椅上安安静静的当个小福娃,听着满朝文武说着那些他听不懂的政事,摇摇欲坠只想睡。 “皇叔……”下朝后,夏成蹊一把拉住顾王的衣袖,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顾王笑道:“这是怎么了?” 夏成蹊对自己皇帝这个职位颇为不愿,“皇叔现在是顾王了,就不陪瑾玉睡觉了吗?” 顾王挥手,将站在乾清殿内伺候着的路公公遣退了去,“瑾玉现在是皇上,皇叔不能再陪你睡觉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