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儿忍不住笑了出来,却想到这是宫里,忙又板着脸忍住,那要笑强忍的样儿,让她一张小脸微微抽动。”看的阿十笑的不行:“你照照镜子,你如今这个脸抽的,倒有些像上回刘侍郎得的那个症候,回头让七哥也在你这小脸上扎上几针,保管针到病除。” 冬儿撅了撅嘴:“上回那刘侍郎得的可是偏瘫,不止脸抽,半边身子都跟着抽,七少爷说虽是脑子的毛病,却是从嘴上起的症候,说刘侍郎酒肉吃的多了,以后若不改,也不用治了,趁早预备下棺材等着下葬的好,小姐这是咒奴婢呢,就不想想这些日子,奴婢为小姐操了多少心,好几个月,唔,唔……” 她这个大侄女虽说跟自己感情最好,却是个板正规矩的性子,说是侄女却比自己大了许多,嘴里喊着自己小姑,却最爱管着自己,大道理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若是换了别人,大不了扭身跑了,偏偏她那些道理说的极温柔殷切,自己若不是不听,好像对不住她似的,这会儿想起来都怕。 若是给她这大侄女知道自己偷跑去了南越,今儿这一趟可是白跑了,不禁宫里酒窖里的好酒摸不着。弄不好还得被教训一顿,实在得不偿失,最主要自己唯独跟这个大侄女没脾气。 这丫头把她自己弄到如此境地,已经很叫人心疼了,哪舍得冲她发脾气啊。 阿十捂着冬儿的嘴,把她嘴里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并在她耳边小声威胁了一句,觉的这丫头充分理解的再胡说八道下去的严重性,才放开了她。 冬儿喘了半天才缓过来:“小,小姐,你差点儿捂死奴婢。” 阿十挥挥手:“我是怕你话说太多,累得慌,让你歇会儿。” 冬儿不满的道:“奴婢哪儿话多了,还不都是小姐惹的。” 阿十:“冬儿,这姑娘家话多可是大毛病,让人瞧着不稳重,以后婆家都不好找,回头嫁不出去可得当一辈子老姑娘了。” 听了这话,皇后娘娘忍不住噗嗤乐了:“小姑你教训丫头倒是教训的有来道去的,怎不想想你自己,都十六了,可这咱们大晋世族家里找找,哪家小姐十六还没定亲事的,也就小姑一个了,您怎也不知着急。” 阿十就知道进宫来,她这大侄女指定又提这档子事儿,从我十四岁开始,她这大侄女不知抽了什么风,就开始担心起她这小姑我的婚事来,忧心忡忡的怕她小姑嫁不出当一辈子老姑娘,故此除了立志把小粘糕教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储君之外,又开创了给她小姑我找男人的伟大事业,历经两年而乐此不彼。 一般她这大侄女相看好了目标之后,大都是以上这个开场白,所以阿十如今一听这句小姑怎也不知着急,便知下头必然是给自己拉郎配了。 想到自己若不从之后,大侄女那一套套源源不断的大道理,阿十头皮都发麻,忙道:“那个,兰丫头,小姑忽然想起,八嫂昨儿托付了我一样极要紧的事未办,得赶紧家去,改日小姑得了空,再来跟你说话儿,这粽子不大好克化,你胃口不好,千万别多吃,吃上一两个解解馋就好了,小姑先走了啊。” 说着站起来要走,却给皇后娘娘拦了,笑微微的看着阿十:“ 八婶成日除了看戏就是捧着话本子瞧,能有什么要紧事儿,便真有要紧事,有八叔呢,想来也轮不到小姑,小姑就别哄我了,索性小姑也无事,不如就在宫里住些日子,咱们姑侄好好说说梯己话,承儿也必会欢喜。” 说着不等阿十找借口便跟坤宁殿的太监总管吩咐道:“周喜,你去国公府走一趟,替本宫给外祖母请安,若外祖母问起小姑,就说本宫留小姑在宫里住些日子跟本宫说说话儿。” 周喜忍着笑瞄了阿十一眼,应着去了,要说他们大晋顶尖的世族千金里,数着国公府的阿十小姐最是机灵,那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主意,而且模样又生的极好,这些世族千金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能跟阿十小姐比肩的,家世就更不用说了。 国公爷那可是三朝元老,当年跟太太上皇南征北战,立下的赫赫战功数都数不过来,后先帝继位,国公爷急流勇退,交了兵符,躲在府里养花种草,顺带跟国公夫人生孩子,生了九位少爷一位小姐,虽个个不凡,真正在朝当官的也只有长子跟八少爷。 也就是他们大晋的国丈,承恩公谢渊,户部侍郎谢渲,其余几位或经商或学医或养马或盖房子,总之各位少爷干的都不一样。 谢家从国公爷这一代开始养育教导子女就与别的世族大家不同,很是随意,周喜瞧着一点儿章法没有,完全由着性子来,所以这谢家既是他们大晋首屈一指的显赫之族,却也是一大怪胎。 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