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撇了爹娘兄弟跟着他师傅去了,这一去就是十年。 还因为自己出疹子,阿爹强行把七哥叫回来的,本来小孩子出疹子本是很平常的事,只是因为是出在自己身上,阿爹阿娘跟几个哥哥都心疼,所以闹得格外厉害,请了太医院好几位太医来瞧,不禁未见好,反而发起烧来,于是阿爹大骂太医院都是庸医,那时候八哥九哥一个十岁一个十一,还都是不懂事的孩子,跑去太医院抓住给自己瞧病的两个太医,威胁人家说要是我们家阿十给你们这等庸医耽误了,就把你们剃成秃瓢扔到寺庙里头念经给我家阿十祈福去。 因为这件事儿八哥九哥还挨了阿爹的罚,不是罚他们威胁太医,而是说应该把那俩太医打一顿解气,只威胁太便宜他们了,故而罚八哥九哥再祠堂里抄了一天祖训家规。然后就把七哥叫了回来,治好了自己的疹子,生怕自己再有个病灾的,便勒令七哥不许回神医谷了。 七哥便在护城河边儿上开了药铺子,叫小厮昆布抓药他自己坐堂看病,弄得京里人那阵子都说谢家老七不知哪根筋不对了,堂堂国公府的七少爷却去给人瞧病,还有不少亲戚故旧来劝爹管管儿子,给她阿爹一句话我儿子乐意干什么干什么,旁人管得着吗,直接噎了回去。 前年八嫂来投奔七哥,在七哥的药铺子里头住下了,阿十记得当时阿娘还很是欢喜,一直愁七哥娶媳妇儿的事,可惜七哥一直对娶媳妇儿的事兴趣缺缺,这忽的来了个漂亮可人的小姑娘,可把阿娘乐坏了,一心要把这姑娘变成自己的儿媳妇儿,当然最后阿娘也如愿了,只不过不是嫁了七哥而是成了自己的八嫂。 所以阿十的八嫂也是个郎中女郎中,可惜自打嫁了八哥之后就成了居家的闲散妇女,除了吃睡看戏文话本子就是陪八哥,阿十十分怀疑,收八嫂当徒弟的那位神医谷高人,这会儿已被自己这个知上进的徒弟给气晕了。 而且,她八嫂是个绝对的色女,九哥说八哥就是利用八嫂见了美男就走不动道儿的心态,利用美色把八嫂骗到手的。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自从八哥娶了八嫂之后,以前身边伺候的那几个长得不错的小厮都打发了,如今想在八哥府里寻个长得顺溜些的,着实有些难,所以戏台上这个怎么进来的,实在让阿十想不明白。 忽瞥见那边儿偷偷摸摸伸到矮几上小手,眼瞅着就要摸到酒壶了,阿十先一步把酒壶拿在了手里,跟旁边美人榻上的女子道:“八嫂不是阿十小气舍不得给你吃,是刚八哥走的时候一再嘱咐阿十,不许给你吃酒,若是给你吃了,以后就再不给阿十酿石榴酒了,所以八嫂你要怨就怨我八哥,是八哥威胁我的。” 八嫂哼了一声:“不吃就不吃,谁稀罕,我看戏。”转过头去盯着前头的戏台子,噘着嘴生闷气。 阿十忍不住好笑,其实她八嫂可比自己大多了,来京的时候就二十了,在她们大晋过了二十的女子基本就算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但是她八嫂也只是年纪在哪儿,脸长得却嫩,性子也天真,有时候跟她在一起,阿十都有种自己比她八道还大的错觉。 正想着,忽听她八嫂道:“阿十我怎么瞧着你有些不对呢。”说着略凑近阿十在耳边小声道:“跟八嫂说句实话,是不是有男人了?长得帅不帅,身体魁不魁梧?” 阿十刚喝进嘴的一口石榴酒噗的一声全喷了出来,她八嫂眼巴巴看了眼地上的石榴酒:“阿十,这么好的酒你怎么吐出来了,多可惜啊。” 阿十擦了擦嘴白了她一眼:“你要不胡说八道,我能喷吗。” 她八嫂抓了把瓜子,一边嗑一边儿道:“我可没胡说八道,阿十你忘了我可是神医谷出来的,就算医术没有师兄好,也比太医院那些庸医强多了啊,刚一见你我就瞧出来了,你肯定有男人了对不对?”阿十怕死了她八嫂这个大嗓门,急忙蹿了过去,一把捂住她的嘴。 “你捂……我……做……什么唔唔唔……瓜子皮,皮……” 阿十见八嫂憋得一张小脸通红,扥着脖子直犯白眼,不像时间装的,急忙松开了手,她八嫂一阵咳嗽把卡在嗓子眼儿里的瓜子皮儿咳了出来:“阿十,我倒是跟你有多大仇啊,你想用瓜子皮儿卡死我。” 阿十忙给她顺了顺后背:“八嫂,我不是故意的。” 八嫂翻了白眼:“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放心我不告诉你八哥,这是咱们姑嫂间的秘密,我保证真的。”见阿十一脸不信的看着她,八嫂做了个异常诚挚的表情,伸出小指头:“你要不信八嫂,咱们拉勾。” 阿十跟她拉了勾之后,她八嫂就从她那张美人榻上挪到了阿十这张来,挤到阿十身边儿,两只大眼忽闪忽闪的盯着阿十,因为兴奋,两只眸子里流光璀璨的漂亮非常,语气很有些急迫的道:“现在能说了吧,想来阿十能瞧上的男人,必是打着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