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甩了甩手腕子:“哎呦,你瞧瞧,我这不防头一抬手,怎么就碰您脸上了,我可不是故意的,您别往心里去,这药您消肿去疼,您拿回去擦吧。”说着把手里的瓷瓶丢了过去,那瓷瓶子掉在地上摔了粉粹,里头的药撒了一地。 珍珠一张脸气的通红,何曾吃过这样的亏,就算在京里的时候,仗着郡主的势,也没人敢如此对待她,更何况,自己如今已是夜郎的王妃,这个下贱的小子敢对自己这般,哪里咽的下这口气,嗷一嗓子冲过求就跟男孩撕扯在一起。 丫头吓坏了,拦又拦不住,忙转身去外头喊人,这一闹惊动了前头饮宴中的夜郎王,快步行来的时候,男孩正骑在珍珠身上,左右开弓,夜郎王脸色一沉:“这是怎么回事?还不拉开。” 上去两个侍卫把男孩拉了起来,丫头扶起珍珠,众人一看差点没笑出来,头上的珠翠簪环散了一地,发鬓蓬乱的跟疯婆子差不多,一张脸肿的像猪头 ,估摸连亲娘来了都认不得了。 珍珠勉强睁开眼,见自己男人来了,立马找着了主心骨,踉跄着扑了过去,抱住夜郎王的大腿哭了起来:“大王您可得给妾身做主啊……” 夜郎王低头看了看她,脸色难看之极冷声道:“还嫌不丢人吗,你扶她回去,从今儿起闭门思过,没本王的令,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那丫头忙应着,扶起珍珠走了。 夜郎王看了男孩一眼皱了皱眉:“去找郎中来。” 男孩拍了拍身上的土:“大王不觉这会儿再找郎中晚了些吗,明儿就进宫了,一晚上我这脸上的伤,怎么都是好不了的,不过呢,倒是还有一个法子。” 夜郎王:“说。” 男孩:“戴面具,明儿进宫表演傩舞也是需戴面具,早戴些也没什么。” 夜郎王:“你自己一人戴岂不怪异。” 男孩:“那就都戴上不就得了。” 夜郎王想了想,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可行,点点头:“就依你的主意。”转身走了男孩:“怀玉送大王。” 等院门关上,阿十从灶房出来,看着他脸上的伤:“你是故意的。” 男孩:“故意什么?” 阿十:“故意激怒珍珠,让她伤了你的脸,如此明儿便能顺理成章的戴面具了。” 男孩:“你还不笨吗,那面具是跳傩舞的时候才戴上的,平白无故戴个面具,岂不惹人怀疑,夜郎王可不是容易糊弄的,本来我还发愁怎么寻个机会,不想这蠢女人就送上门来了。”说着看了阿十一眼:“你认识刚那蠢货。” 阿十点点头:“她是我一个亲戚家的丫头。” 亲戚?男孩眨眨眼:“你是谢家那位阿十小姐。” 阿十一愣:“你怎么知道?” 男孩:“怪不得你让我去旁边馆驿找你呢,原来是谢家千金,睿王殿下的未过门的王妃。” 阿十:“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男孩:“那是,我是谁啊,再说你谢阿十鼎鼎大名,谁人不知。” 阿十:“什么鼎鼎大名?” 男孩:“三箭同靶巾帼不让须眉的谢家阿十,早就声名远扬了,那些说书的都把这段编成了书,你不是不知道吧。” 阿十摇摇头:“不知。” 男孩打量她两眼:“看起来外头的传言不像真的啊,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拉不拉的开弓都难说,还三箭同靶,怎么看都像胡说的,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外头人胡编的,根本没这么档子事儿。” 阿十:“你说编的就是编的好了。”说着从腰上的荷包里掏出个药瓶子来塞在他手里:“这里人多眼杂,我不能在久留,明儿就照我们商量好的计划行事,你既知我是谢阿十,想必知道我七哥是神医,这药是我七哥配给我的,最是管用,你用温水洗了脸,涂上明儿一早就能好,我先走了。” 男孩却一把拉住她,指了指她的脚:“你脚不疼了啊。” 他一说阿十才想起自己的脚腕子扭了,走路还勉强凑合,翻墙恐怕有难度。 男孩拉着她坐在他先头坐的那块石头上,蹲下伸手去脱她的鞋子,阿十忙避开:“你做什么?” 男孩翻了白眼:“治伤啊,还能做什么?”说着瞥了她一眼嗤一声笑了:“你以为我要做什么?非礼你?虽说你长的不错,可我对寡妇可没兴趣,一句话治不治,不治的话,你今儿就只能留在这儿了。” 留这儿哪成?老爷子跟九哥还等着呢,更何况还有芳华姑娘,自己总不能把芳华姑娘一个人了在这儿吧。 想到此,看了男孩一眼:“你多大了?” 男孩斜眼瞟了她一眼:“怎么,你不是瞧上我了吧。” 阿十皱了皱眉,看他的样子也不过十二三,比小粘糕还小呢,就是个孩子,自己避讳个什么劲儿,索性自己把鞋脱了袜子褪了一半,见脚腕子上青了一片。 男孩伸手在她脚腕子上摸了摸:“放心吧,没伤了骨头,揉开就好了。”说着揉了起来。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