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十撅了撅嘴:“能有什么内情,他必是见那个北狄公主生的美,所以为色所迷,乐不思蜀了,甘心情愿在北狄当人家的驸马爷。” 谢渲扇了扇鼻子:“这大半夜的哪来的酸味,冬儿快去瞧瞧是不是屋里的醋坛子倒了。” 冬儿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阿十白了她一眼:“八哥就知道打趣人家,我说的是实话,今日在城外我可见了那个北狄的公主。” 谢渲:“再好看还能有我家小阿十好看不成,刚还口口声声要退婚呢,这会儿却吃起味来了,你放心吧,那个公主跟睿王在驿馆里并不住在一起,所以睿王这个驸马当得还真让人想不通,其中隐情也只有当事人才清楚了,好了,日辰不早了,你该睡了。”说着若有若无扫了眼对面的冬青树站起来走了。 冬儿道:“小姐,夜深了,外头风凉,还是睡吧。” 阿十摇摇头:“冬儿,我这会儿有些饿了,我记得上回你做的那个鲜虾的蛋饺好吃的紧,你去给我做几个来。” 冬儿愣了愣:“小姐,这都快三更天了,这时候吃蛋饺有些油腻,明儿奴婢再给小姐做来吃好不好?” 阿十:“不好,我今儿就想吃。” 冬儿没辙:“这蛋饺破费功夫,小姐可别着急。” 阿十:“我不着急,你慢慢做。” 冬儿只得走了 ,嘴里咕哝着:“大半夜的,怎么想起吃这个来了……” 等这丫头没影儿了,阿十才道:“你还打算躲多久,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君子所为。”见那树上的人没动静,阿十恼了起来,把自己的臂弩拿了出来,嗖的一下射了过去。 睿王一侧身避开弩箭,翻身从树上跳入廊中:“你怎么知道我在?” 阿十:“本来是不知道,但八哥给了我提示,我才知道,堂堂睿王殿下竟然做了宵小之辈。” 睿王定定望着她,这张脸近看更美了,这眉,这眼,这一头青丝,怎么看怎么美,竟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一样,他忍不住伸手过去,想摸她的脸。 阿十呆呆望着他,眼里忍不住蓄满了泪,一时竟分不清这是不是梦,梦里多少次他这般看着自己。 他的手碰到她的脸的一瞬,记忆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跳跃而出,这触感竟如此熟悉,如此难舍,如此让他心疼。 他忍不住开口:“我们成亲了吗?” 他一句话唤醒了阿十,阿十陡然清醒过来,这不是自己做了千万次的梦,这是真的,而他也不知梦里的冰块男,他是北狄的驸马。 想到此,阿十一把推开他:“你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还问这些做什么?” 睿王却执拗的道:“你还没回答我,我们成亲了吗?” 阿十看了他一会儿,这男人忘了所有的事儿,性子却还是这么霸道,摇摇头:“没成亲。” 没成亲?睿王有些不信:“那为什么我觉得我们跟夫妻一样亲近过。” 阿十听见这话,一张脸腾的红了起来:“谁,谁跟你亲近了?你,你做什么,唔唔……” 阿十话音未落,便被男人揽入怀中,堵住了小嘴,阿十想推开他,也知道应该推开他,可是那种梦中想了一万遍的感觉汹涌而至,哪里还有理智,本来两人就是在最情热之际分开的,生离死别之后的唇舌交融瞬间便燃起了汹汹情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只不过有煞风景的,谢渲本来是发现了冬青树上的睿王,才故意寻了托词出去,并给了妹子提示,就是让她逼睿王现身,把事儿说明白了,也妥善解决,毕竟干系阿十的终身大事,若两人只有婚约并无感情,这桩婚事退了有就退了,可两人的情分,谢渲最是清楚,他只怕这丫头只是嘴硬,若真退了婚事,回头心灰意冷,岂不叫人心疼。 却未想到,两人见了面三句话未说完就亲到了一处,而且那热乎劲儿,若自己不及时出来,实打实的今晚上就成事了 ,这哪儿行啊,虽说自己是男人,很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