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我也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谢渲想要的就是这句话,他颇了解睿王的性子,他是个一诺千金的人,只要答应了,就一定能做到,而,一个人即便什么都忘了,本性也不会变,所以,睿王既然说出这句话,就等于给了谢家承诺,自己可以放心的把这丫头交给他了,只怕不交也不成,女生外向,这丫头就是嘴上说的狠,心比谁都软,一见着人,就跑人家怀里头去了,让自己这个亲哥还能说什么,也只能长点儿眼色,别碍眼了。 不过,走到月洞门边儿上还是忍不住道:“更深露重,睿王殿下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免得在外头着了寒凉,伤了贵体就得不偿失了,毕竟来日方长。”撂下话走了。 阿十没想到,八哥说了几句话,就跑了,刚想叫住他,却被睿王揽在怀里:“你这个八哥倒是知情识趣之人。” 阿十抬头看他,心里仍有气,可面对这样一张在梦里想了千万遍的脸,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半晌才想起一件事:“大黑呢?” 睿王:“你是说那匹马,在驿馆之中,他叫大黑?它倒是一匹难得宝马,只是性子有些孤傲,跟别的马放不到一起。” 阿十:“大黑可是野马群里的马王,不能拴着,也不能跟别的马放在一起,不然他使起性子来能把别的马踢死。” 睿王忽道:“这么说你的性子倒有些像它。” 阿十:“谁像它了?” 睿王:“还说不像,今儿在城外只问了我三个问题,就从王府搬回来了,这个性子不是一模一样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阿十推开他:“你还是走吧,一会儿冬儿回来,你在这儿不妥。” 睿王柔声道:“阿十,你真希望我走吗。” 阿十沉默良久点点头。 睿王:“既然阿十希望我走,那就先走好了,明儿再来寻你。”话音一落便从窗子跃了出去,阿十一惊,急忙探头看过去,哪还有影儿,不禁有些黯然。 冬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小姐,蛋饺煎好了。” 本来就是个借口,如今的心情,哪里吃的下,只吃了一口便放下了:“时辰不早,该睡了。” 冬儿去里屋铺了床褥,服侍阿十躺下拢好床帐,便去外屋的小榻上睡了。 阿十虽躺下了却怎么也睡不着,闭了会儿眼,毫无睡意,索性睁开眼,转过身来,却猛然发现床沿上坐了人,吓得阿十刚要喊,却被那人捂住嘴,凑到她耳边儿:“别喊,是我。” 阿十这才看清不禁道:“你不是走了吗?” 睿王:“不走了,今天晚上就在这里睡。” 阿十一惊忙道:“不行。”可是他已拖鞋上来,并且把外衣也脱了,躺在自己旁边。 阿十推了他一把:“你不能睡这儿,唔唔……”亲了不知多久,阿十都以为自己快背过气的时候,他才放开了她。 阿十瞪着他,生怕吵醒外屋的冬儿:“你到底想怎么样?” 睿王把她整个抱在自己怀里:“你若睡不着的话,我们可以做些别的。”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却十足危险。 以阿十对他的了解,这男人是会说到做到的,甚至有时候不说直接做,而且绝不能指望他维持外人眼里大将军王的光辉正经形象,私底下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色胚。 想起以前的教训,阿十急忙闭上眼,对付这男人的方法,硬碰硬是没用的,想来,冬儿早在外间,他也不会太过分。 本来是装睡,后来不知怎么竟真的睡着了。 她睡了,睿王却睡不着,窗外月色正好,从窗棂见照进来,像是掌了一盏灯,透过纱帐罗进来星星点点的光影。 睿王低头看着怀中人,伸手拢了拢她鬓边有些散乱的发丝,这张脸即便记不得却仍觉如此熟悉,这样把她抱在怀里,这种感觉就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遗失了许久,比什么都要宝贵的东西一般,让他无比安稳。 他一定极爱她,胜过这世上所有的一切,要不然,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原来她叫阿十,怪不得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却只记得这个名字,是因为自己心里爱她,即便什么都忘了,也能记住这两个字,而且即便这么看着她,他仍觉不够,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眼睛,鼻子,小嘴,下巴…… 他亲的许久许久,直到胸中那把火烧了起来,才放开她,如今还不能要她,地点不对,时机不对,自己还未想起她。 自己需想想以后该怎么办?以前并不知有这丫头,自己这个北狄驸马兼摄政王的身份也无妨,当日达莱公主曾帮过自己,所以,她请求自己扮成她的驸马,护送他们姐弟来京朝拜,也并未拒绝。如今,这个身份却不妥当,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即便自己仍未想起来,但因为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