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一点都不认生的从成玉淑怀里出来,跑到成母面前,揪住她的衣摆:“外祖母,小虎看你好眼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说完还歪着头做出沉思状。 “这孩子......哈哈哈哈哈......”此时,二老心中什么疑惑、怀疑都被扔到爪哇国去了,只剩下满心被萌物刷出来的粉色泡泡。成母弯腰抱起小包子,怎么看怎么喜欢。一旁的成父也忍不住探过头:“只看外祖母眼熟么?那小虎看外祖父眼不眼熟呢?” 小虎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苦恼地摇摇头:“让小虎想想......” “哈哈哈哈哈哈......”成父的笑声中气十足,真是一个讨喜的小家伙!伸手就要从自家老太婆手中接过萌萌的小外孙,却被成老夫人瞪了一眼,侧身闪过。我还没抱够呢好吧?! 老先生收回手尴尬地捋捋胡子:“都进府!都进府!”然后意思性地招呼了一下自己闺女和女婿,就眼巴巴地跟在老太婆身后,想再多跟自家小外孙说几句话。 夏渊扶着自家媳妇儿一脸无语的跟在后面。现在的老人都这么喜欢孩子吗?为什么都不问问哪里来的外孙?就这么兴高采烈的接受了? 后面的成玉淑明白自家父母的心思,她嫁给夏渊多年,至今未能生育,在父母眼里,小虎无论是谁生的,只要认她这个母亲,能够养在她的名下,那就是她将来的依仗。 想到父母为她的盘算,再想到一会儿她要说的话,成玉淑就觉得甚是心酸。 她侧头望了望夏渊,心中想到:相公,你别怪我,若是我不逼你一把,你永远都不会走出先帝为你画的限制圈。既然你自己无法决断,那就让我来为你决断吧! “玉衡啊。”书房里,成老爷子与夏渊单独手谈,他落下一子抬眼看向她:“你与当今圣上的关系如何,别人不知,你我都心知肚明。这次陛下召你回京,你与我透个底,究竟是什么把柄落在了他手上?” “我在江南得罪了臻王。”夏渊并不打算将这件事瞒着自家岳父,毕竟成轼的官场阅历和人脉资源在那里,哪怕致仕了,也是自己极大的助力。 “臻王?”成轼皱眉:“好端端的你去招惹他干嘛?” “先帝临终有一大憾事,那就是未能除掉臻王这个大晋唯一的异姓王。我想为先帝了了这桩心愿。” “唉。”成轼叹气,他一直知道自家女婿对先帝的忠心,可是如今先帝已经去了,当权的又对自家女婿不喜。在这种情况下他要去动臻王,无疑是孤身一人撩虎须啊。“你啊,太急躁了。” 先帝是一位贤明勤政的君主,就是在位的时间短了些。若是先帝能多在位几年,大晋朝肯定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夏渊低着头看着棋局,扯出一抹笑容:“世上无难事,只要有迎难而上的勇气,就一定能成事儿,岳父不必过于担心,我有分寸。” 见她这么说,成轼也就不再多问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他能做的,也就是尽量帮一下。 “当今让你回来,可是因为程昊回京一事?” “是。也不仅仅是。” 成轼点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如今的大晋,形式并不算乐观。内忧外患皆备。 外部:周边八国一直虎视眈眈,就想趁大晋内乱的时候,伺机咬下一块儿肥肉。若不是先帝余威尚在,加之有程昊此等老将坐镇,他们早就动手了。 内部就更不用说了,一方面,异姓王就像赵氏皇权中的一根血刺,若不拔除,扎哪儿哪儿疼。另一方面,如程昊之流,仗着圣上动不得自己,便妄图力压新君、把持朝政,而可以顶替他们的臣子尚未长成。 “牵一发而动全身,玉衡,你要小心了。” 这种局面下,夏渊作为小皇帝用来牵制老臣的棋子,稍微不逮,为了安抚朝臣,必然就会身先士卒的成为弃子被牺牲掉。 不仅粉身碎骨死无全尸,还会背负骂名永生永世。 “小婿无所畏惧。”夺嫡之争比这凶险万分,先帝都能带着他扛过来。如今朝中这点风浪算什么? 另一边,在后院花园里,成老夫人和成玉淑坐在凉亭之中,远远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