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命为她换来的人生,她一定好好珍惜,好好活着。 此时,勤嬷嬷端着一个锦盒上前。太后侧身打开锦盒,拿出一对通体碧绿的镯子。 “你要走了,哀家也没有什么好送的。这对禾蜀国进贡的镯子你留着,就当是个念想吧。” 说着太后将镯子戴到她的手上,和蔼地笑道:“真好看。” “谢娘娘。”此时,孙沁便改口了,不再唤母后。 太后将她的两只手上下叠到一起,再次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孩子。”说完便转身坐回了榻上。 孙沁提裙双膝跪地:“臣女临行之前,还有一个请求望娘娘恩准。” “你说。” “臣女想见钱梓瞳一面。” 太后并不知道孙沁在为赵迎做事,所以她听到孙沁这话,一时无法确定她的用意是什么。 太后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看在死去太师的份上,成全她一次。 “去吧,她在偏殿。” “是,臣女叩谢娘娘。” 说完又对着太后磕了三个头,才退了出去。 勤嬷嬷望着她的背影,也叹了一口气。 “如今,皇后娘娘也走了。主子,您说,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加到一起,像不像陛下在刻意为钱梓瞳铺路。” 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问吗?再看不出来那她就是瞎子了! “这哪里还有什么像不像的,分明就是!” 太后用帕子捂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头突突的疼。 “儿大不由娘。他既然都肯为钱梓瞳费这么大的力气,哀家又怎么能不顺着他?” “那主子您说……陛下断袖的事儿是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现在还重要吗?” 太后闭着眼睛倚到榻上:“真不知道是哀家生了个情种,还是那钱梓瞳手段高明。哀家倒要看看,如今皇帝费尽心思的来讨好她,几年后,热情退却,皇帝是否还能这般。毕竟,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此时,慈安宫偏殿。 夏渊正斜靠在窗前,抱着一盘话梅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嘴里仍。 俗话说,春困秋乏。这几日她觉得身子愈发懒了。 若不是今日下雨让她起了些许赏雨的兴致,说不定此时又睡去了。 “钱姑娘,殿外有人要见您。” 作为慈安宫里有些脸面的宫婢,这个宫女是认识废后孙沁的。正是因为这样,她这才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那位曾经的皇后娘娘。 “见我?”一听这话,夏渊瞬间精神了。笑眯眯地望向那个宫婢:“让那人进来吧。” 不管是谁,只要不是慈安宫里的人就行。 夏渊将手中的话梅放到一旁,依旧斜靠在窗前,挑眉望向走进来的女子。 “孙沁?”她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夏渊挥手让周围伺候的人退下,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怎么这副打扮?” 孙沁望着面前美艳动人的女子,心下酸涩。嫉妒与艳羡不可抑止冒头,看向夏渊的目光带着尖锐的敌对。 上次见钱梓瞳,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那时她还是皇后,这个女子就可以在全后宫的女人面前叫嚣着让皇帝废了她。 而如今再次见面,她也确实被废了。 “钱梓瞳。”孙沁的语气并不太好,甚至可以说有几分针锋相对的意味:“我这副打扮还不是拜你所赐吗?” “哈哈哈哈……” 夏渊笑的花枝乱颤,本就精致的五官显得更加明艳。 “拜我所赐?那我还真是荣幸啊。” 极其欠揍的语气将仇恨值拉的满满的,让本来就看她不顺眼的孙沁更恼火了。 “得意吧?你赢了当然可以尽情的得意。” “我只是觉得你的话很可笑而已。” 夏渊笑眯眯地点了点自己的下巴,然后迈步坐到另一边的软凳上。 “你今日来找我,不会就来放几句无关紧要的废话吧?如果是这样,那你可以走了。” 孙沁瞪了她一眼,这女人怎么还是这么讨人厌?! 事实上,情敌相见,当然是越看彼此越令人讨厌。 “我今日是受人之托,才来这里的。不然你以为我愿意看到你这张脸?” 看到忍不住想抓花好吗?! “来让我猜猜。”夏渊一听她这话,乐了。抬抬下巴示意她坐到桌子另一边的软塌上:“是不是小皇帝让你来的?” 孙沁意外地望着她,没想到她竟然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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