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你们他们是他们,不要混为一谈。既然都断绝关系了,那就断得干干净净好了。我不是要挑拨离间,只是他们这样有一就有二。大丫二丫又是善良又暖和的好孩子,保不齐哪天就被他们害了。” 何东胜也跟着劝他:“这件事情真不能拖,你们越是心软的话,以后孩子遭的罪越大。” “没的第二回了。”郑卫红发起狠来,“族谱上除了名字了,以后就没这个人了。” 余秋在心中叹气,族谱上可以除掉名字,但是在孩子心中,想要让他们当父母是陌生人,却是千难万难啊。 船行到杨树湾时,已经是后半夜。 何东胜招呼余秋赶紧回山洞睡觉,他自己则带着大队的民兵排了值班表,开始在知青点附近巡逻。 “狗日的!”宝珍二哥愤愤地骂着,“他们再敢来作怪,我们直接开枪崩了他们!” 余秋赶紧安慰社员们:“他们不敢硬碰硬的,不然也就不会使阴招了。我这边倒还好,就是大丫二丫她们,我怕这帮家伙还会对孩子下手。” 已经尝过一回甜头了,他们没理由就此罢手。 大队书记也没睡,听到动静过来了,闻声手一挥:“莫慌,孩子也在洞里头,小田老师带着她们睡觉呢。” 目标越是分散,风险就越大,大家也管不过来。还不如让孩子就跟在女知青身边,这样,他们要守的位置就一处。 小贺被郑卫红搀着上的岸,他连路都走不稳当了,居然还有心思连连点头:“对,打仗就是要这样。现在他们就是我们的敌人,他们是混迹在革命队伍里头的叛徒。我一定要揭发举报他们,不能再让他们祸害革命。” 他实在太过于慷慨激昂,那声音简直震得黑夜都嗡嗡作响。 余秋生怕他吵醒了自己的两个小徒弟,赶紧招呼醉鬼:“你也休息吧,贺同志,你都奔波了一天了。” 小贺手一挥,神情严肃,喷出满嘴的酒气:“休息什么?革命事业刻不容缓,这种人在混迹于革命队伍中一天,就会多一天祸害人。” 他侧过脑袋,认真地朝大队书记点点头:“嗯,你说说看他都做了哪些恶,我要一并汇总起来交上去。” 余秋也不知道他这个上去到底上到哪儿去,她也懒得再劝喝高了的红未兵,只朝众人打了声招呼,自己回山洞去睡觉。 昏暗的光线下,田雨正处于人生巅峰,左拥右抱,两边都是软萌萌的小姑娘。 余秋嫉妒地看着小田老师,感觉自己孤衾冷枕的好不可怜,真想抱着小暖炉到怀里头好好揉一揉啊。 二丫踢了下被子,人在床上扭来扭去。小田老师正打着小呼噜,完全一无所知。还是大丫这个当姐姐的警觉,立刻伸出手推妹妹:“你要嘘嘘吗?” 余秋赶紧开了灯,帮忙去抱二丫下床小便。因为冬夜寒冷,她也没有抱二丫去外面的厕所,而是直接让小姑娘坐在痰盂上。 小包子睡得迷迷糊糊,揉着眼睛看到余秋,高兴地喊了声:“小秋大夫你玩完游戏啦?吃蛋糕,蛋糕好吃。” 说着这丫头居然直接坐在痰盂上又睡着了。 余秋抱着软嘟嘟的小东西,哭笑不得。 她抬起头来看见大丫也站在地上,赶紧招呼人:“来,我抱妹妹起来,你也上厕所。” 大丫却摇着头,死死咬着嘴巴,眼泪簌簌往下掉。 不同于傻乎乎的妹妹,她已经明白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强烈的耻辱让这个小小的姑娘简直没办法抬起头来。为什么她的爸爸妈妈是这样的? 余秋赶紧一手抱着二丫,一手牵着大丫的手,把两个小妞妞又送回田雨身旁。 一向睡眠质量好的吓死人的小田老师这会儿也被惊醒了,正茫然地找两个姑娘。 看到余秋带她们回来,田雨才摸着胸口长长地嘘出口气:“原来在你这儿啊。哎哟,余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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