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医术尚可的大夫。我救过一些人的命,我解决过一些人的病痛。我将来还能救更多人的命帮助更多的人。我能够充分实现我的社会价值,我可以让自己的人生从头到尾都充满了意义。 没有谁值得我放弃这美好的人生,因为我相信我能够做的事情更多,做的贡献更大。 我告诉你们,我比谁都希望他能够好好活下去,长命百岁我都不反对。这也是你们所认为的我代表的组织的态度,我们始终认为还是他管着苔弯比较合适。其他人万一把苔弯卖给美帼或者日本怎么办?你们的高层当中有多少人包藏祸心,天知道。 好,不谈正治问题。就说说我个人,讲个不好听的话,要不是看在二小姐跟陈老的面子上,我根本就不会稀里糊涂地上这辆车。老夫人为他们打了包票,我这才敢过来。 但电梯门开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逃之夭夭。我的病人有很多,我真的不缺这一位。我又不是傻子,我当然知道治不好的话我会有什么后果。反正落不着好是板上钉钉的事。古代御医都不敢随便给权贵看病,何况是我这江湖郎中。” 余秋放下了片子,表情严肃,“我为什么没有跑?因为我感激他,我感激他在重重压力下没有放弃种花大好河山;我感激他没有成为第二个王精卫,让珉众始终知道正府从来没有放弃他们;我更感激他在美帼人的压力下也没有搞什么两个中帼。人的信仰可以有所不同,但人的爱帼心始终不能丧失。 他也许有种种错误,有很多事情,我也不赞同他的做法。但是在珉族大义上,我认为他做到了无愧于心。 这是我们冒着危险过来的原因。你看,假如换成王精卫,我们会是什么态度?谈个屁,直接打,打沉了也要打。中帼人永远不能让卖帼贼耀武扬威,不然我们还怎么教育子子孙孙?就连卖帼贼我们都要客客气气,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走廊里头一阵沉默,就连先前情绪最激动的老头儿都不在咆哮。 周医生直接问余秋:“现在的情况你怎么看?” 余秋指着片子道:“有积液啊,这儿很明显有积液。” 那老人又嚷嚷起来:“看,你们抽了半天,不仅积液没抽干净,人还这样了。” “好了。”走廊那头的门开了,走出了桨夫人。 比起平常的容光焕发,此刻的贵夫人可以说是苍老又憔悴。 她面无表情:“抽积液的决定是我下的,按道理来说,责任也应该我承担。但是我想说的是,他除了是你们的总裁,更是我的丈夫。我希望他能够早点儿免受病痛的折磨。” 她的目光缓缓地看过每一个人,“这正是我们的艰难时刻,我希望诸君可以齐心协力,不要再相互指责。” 小桨先生像是颇受感动的模样,喊了一声:“母亲——” 桨夫人摇摇头,像是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而是将脸转向他:“你辛苦了。你父亲之所以还能够安心养病,全赖于你和你的这帮叔伯兄长苦苦支撑。” 余秋心下了然,其实下抽积液决定的人还是老桨自己。他又没有神志不清楚,到底要不要抽取积液,他自己还做不了主吗? 只不过在传统文化当中,永远没有昏君,只有佞臣。君主之所以做了错误的决定,全是因为小人从中作梗。 其实错就是错了,哪有人不犯错?非要维护一个光伟正的形象,真没什么意思。 桨夫人转头看向余秋,欲言又止,然后右侧头看小桨先生。这对继母子居然谁也不发话,像是僵持住了一样。 最后居然还是陈老开了口:“小秋大夫,你怎么看?” “我想见见病人,再看看详细的病历。”余秋叹了口气,“其实我不能保证任何事。天底下也没有哪个大夫真的能够做到妙手回春。我只能说,我想试试。听说他是信奉上帝的,也许上帝会保佑他,我相信上帝的仁慈。” 先送到余秋手里头的是病历,厚厚的一大沓子。从病历上来看,他从12月3日起就开始高烧不退,期间甚至一度人事不知。 余秋算了下日子,果然那就是苔弯方面开口同意他们这个代表团访台的日子。想必当时也是兵荒马乱,实在被逼的没办法了,他们才病急乱投医,估计也有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意思在里头。 余秋忍不住又想叹气,此后的病程记录显示了他的身体状况就是苔弯方面态度的晴雨表。他的健康变化直接影响着岛内的姿态。 “怎么样?”二小姐在旁边开问。 就好像小桨先生有个陈老开口一样,她也成了桨夫人的代言人。 “从病历资料上来看。”余秋审慎地下了诊断,“他的情况应该是感染性休克。这对他的年纪跟身体状况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