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住的宿舍,我竟然不知不觉间,被带到了其他地方! 这个时候,我朝发出电视声音的地方望过去,那是一台更加老式的14寸黑白电视,里面正在放一个戏剧节目。除了电视声音外,还不时有“吱呀吱呀”的声音传过来,那是电视前正在不停晃动的摇椅发出的声音,而摇椅上,分明正坐着先前我在澡堂外面遇到的老太太! 我坐起身来,恐惧地大叫一声,接着感觉大脑一阵天旋地转,视野随着转动变得模糊起来,当我眼前的景象恢复正常,这才发现自己依然是坐在自己宿舍的床上,浑身上下大汗淋漓。 原来是一场噩梦,我用手背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很是庆幸地想。不过这种庆幸没有维持多久,我的身体就僵住了……宿舍里的电视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而播放的频道,正是一个戏剧台,虽然电视的声音不算太大,可那咿咿呀呀的唱戏的腔调,和刚才噩梦中老太太正在看的电视戏曲几乎完全一致。 这个时候,那种摇椅摇动的“吱呀吱呀”的响声再度响起,在我睡觉的床前,一个摇椅的轮廓缓缓出现,然后渐渐变得半透明起来,摇椅之上,赫然正坐着拿着先前看到过的面瘫老太太。 老太太似乎感应到什么,异常缓慢地回过头来,脸色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是一双全是眼白的眼睛盯着我,似乎带着某种阴森的恶意。 我尖叫着将放在枕头边的手机砸过去,几乎没有去想手机摔坏了会怎么办。手机穿过面瘫老太太的额头,老太太的身影像是受到干扰的电视画面那样扭曲着闪烁了几下,然后突然消失了。 手机在对面的墙壁上摔碎成三块,我战战兢兢地从床上起来,甚至顾不上穿拖鞋,将摔成三瓣的老式诺基亚手机捡回来,还好这三瓣是机身、电池和后盖,我重新将手机组合好后重新开机,居然还能用,这也让我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对诺基亚手机大有好感,不仅通话质量好、经摔,最重要的是还能当成板砖使用…… 从那以后,虽然我没有再看见过这面瘫的老太太,唯一能够证明这老太太依然存在的,是放置在宿舍中的电视,即便我明明在临睡前关闭了电源,偶尔依然会突然在深夜打开,然后被自动调整到戏曲频道。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只能选择戴上随身听的耳机,将音量调整到最大声,装着除了音乐之外什么都没有听到。 除了那似乎是耳机也无法阻挡的直接印入脑子中的“吱呀”声,那一定是那个面瘫的老太太,听戏曲到了兴奋处,不停晃动摇椅发出的声音吧? 之后特意在宿舍及附近问了一圈,没有人家有这样一个老太太,更没有其他人看见过,很明显,只有我能看见她。时间一长,我终于忍受不了,匆匆结束了在这家国营单位的实习,提前返回了学校。 以后虽然再也没有看见过这个面瘫的老太太,可是她的模样却时常出现在脑子当中,每次回想起时都禁不住感觉背心发麻。 大学毕业后,我顺理成章地留在了省城,而这个时候我爸反而因为年纪大了没有继续外出打工,回到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小村子去了。幸好姐姐在我出来念大学这年就为了我的学费早早到了省城打工,到我毕业的时候已经是某个中档茶楼的服务员领班,在我经济拮据的时候还时常会接济我。 时间一晃就是两年过去了,我依然会偶尔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事后分析我曾看到的这一切异常,要么是我灵觉太强的缘故,要么就是我的精神出现毛病,看到的都是幻象。 我当然还是偏向自己灵觉太强的可能性,而我能看见它们,它们也似乎能看见我。但它们的存在除了让我感觉到阴森害怕之外,却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我想这大概是旺达爷爷当年留给我的白色符石的功劳,对这块看上去不起眼儿的白色石头,之后就更加珍惜。 在省城奋斗了两年,还是一个无车无房的底层草根。因此和残酷的现实比起来,我之前经历过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其实也不算什么了。 微薄的收入让我每个月交了房租和生活费后所剩无几,平时也没的神马娱乐活动,上网看视频玩游戏就成为最廉价的打发时间的方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