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下杯子,“哐啷”一声清脆又响亮。 尖细嗓子咬住牙根立马换上另一副讨好嘴脸:“心宜姐,是蛋糕来了。” 难怪叫忍者神龟,估计里边那位不好伺候,她在这儿忍着呢。 时柠不追星,也不关注娱乐圈,凭她嘴里那两句念叨也没法把心宜两个字和圈里任何脸对上,但她不难从细枝末节猜出,能让助理借着发泄的名头特意到处宣传她家艺人娇贵难伺候的消息,两人都不是善茬儿。 她也懒得进去,直接把纸袋递过去示意。 偏偏尖细嗓子被骂也要拉个垫背的,非装作看不见转身就往里走。 时柠服了这单难伺候的客人,跟着往里走了两步,就听里边的声音懒洋洋道:“送我这做什么?你没长脑子吗?不知道我这段时间节食呢?既然是请剧组的,拿去分了就是。这点事儿都做不好,留你吃白食?” “对不起,心宜姐。我以为……” “不用找借口了。再说,我吃的东西都是专门定制的,这种来路不明的野鸡店我会碰?嗤——” 忍—— 忍你妈呢忍! 时柠一个利落地抬手,纸袋顺着一道弧线精准落入不远处的垃圾桶。 她扬起眉梢,面露不屑:“不好意思啊,我们店呢,也挺高贵的。像你这种来路不明的三百八十线野鸡明星也不配尝一口。客人审核不合格,只能献给垃圾桶了。” 说完顺势甩上门,砰一声发出剧烈碰撞声,临时搭建的厂棚似乎都抖了几抖。 隔着门板传来一串兵荒马乱的脚步声和一道尖利的怒吼:“你说谁呢?!” 包括刚才明显有一瞬暗爽的小助理在内,几个人扶着中间的角儿气势汹汹出现在门口,还欲破口大骂。 边上第一个房门忽然打开,走廊上陆续经过的员工也望了过来。 被称为心宜姐的那位估计还得凹人设,变脸和她助理一样快,一个个字磨着牙根泄了出来:“那辛苦你送一趟了呢。下次请客还点你家的。” 时柠转着车钥匙笑得无害,故意戳她痛点:“你们喜欢就好啊。”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左手第一间房门才从里边被带上,看了半天好戏的男人单手扣起西装扣笑得特欠抽:“宁心宜这变脸的演技要是放在演戏上还真不赖,她难道不知道这儿隔音贼差么。不过刚才那小姐姐还真是……” “美又飒!”年纪最小的补充完又看向仍然窝在沙发上看剧本的男人,“你觉得呢,沈老师。” 沈元白往后翻了一页剧本,这才漫不经心地回应:“嗯,你安排就行。” “……” 这话出来,另外两人不约而同互看了一眼,表情稍显无奈。 行吧,他又没听。 *** 时柠怼完宁心宜神清气爽,信号灯也很配合一路绿灯回程。 等到了店里,店员小竹又苦着脸迎了上来:“老板,刚给你打电话都没接,那个客人后来又往咱们店打了十几通电话催命。看来还是送晚了,你看多了个差评。说咱们‘味道不如喂狗,态度堪比柜姐,老板娘既老又丑。’前面也就算了,最后一点我可忍不了啊。” “多大事儿。”她面无表情地听完,评价道:“倒还挺押韵。” 时柠换下外套往后厨走,路过玻璃橱窗扭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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